李无解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处在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双手双脚都戴上了镣铐。看着地上溜来溜去的老鼠一点儿都不怕人的模样,再瞧瞧四周的监牢都空无一人,就只关自己的这一间关着人,而且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李无解不禁苦笑起来。
也不知道是过了几日。李无解只是记得当时自己头脑一热,居然霸王硬上弓,把小勃律国的王后、吐蕃的公主乞拉茸正法了。
而当渐渐从欢愉中醒悟过来时,除了瘫软成泥的乞拉茸,居然意外地发现了一抹红印记。回想着最初的感觉,李无解确定自己不小心占有了人家的完璧之身。
匕首就在旁边,李无解早已没有心思去拿起匕首威胁乞拉茸了。
他倒是很光棍地想着,如今多活了几年,即使死也值了。而且,死之前还解决了前世今生两世人生的大问题,终于进入到了男人的行列,即使死了,也不算白活。
当然,要是此刻有支烟,点燃着,光溜溜地坐在这罗床上在吞云吐雾一番,那人生,就更加完满了。
乞拉茸渐渐从昏迷中醒来,可是浑身依然酸软无力,她毫无形象地仰躺在床上。眼角的泪水已经干了,也没有力气和心思再哭哭啼啼了。
看着光着后背坐在床上的李无解,即使匕首就在旁边,乞拉茸有心捡起来,直接对着心脏的位置刺下去,却懒得动弹。
终于,乞拉茸恢复了一些力气,瞧着李无解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忍不住抬起脚一脚将李无解蹬下了床,而自己也疼得直嘶气。
李无解顺势下了床,嘿嘿一笑,也不穿衣服,就那么光溜溜地站着。
乞拉茸瞧着眼前这个有些稚嫩却显得有点流里流气的男孩,怎么也无法将其和刚才的威猛形象联系起来。
再往下一瞧,却又不得不叹服,那模样,却又无法和稍显稚嫩的脸庞联系起来。
乞拉茸嫁给苏失利之整整八年,从一个青春少女熬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却从来没有想今天这么满足过。乞拉茸真想说一句“你永远留下”之类的话,然而开口却变成了:“真难看,快穿上衣服!”
李无解听了,捡起衣物就穿了起来,穿戴完毕了也不走,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乞拉茸看。而乞拉茸似乎也不想避开,就那么横陈在床上,任由李无解观览。
气氛,暧昧而诡异。
歇息一阵,乞拉茸挣扎着也起身,捡起衣物慢慢地穿起来,只是发现有些衣服已经被撕碎了,狠狠地盯了一眼李无解,打算走到墙脚去拿新衣服,却不曾想刚抬脚没走两步就脚下发软,差点跌倒在地。
“你没事吧?”李无解赶紧搀住了乞拉茸。
“我来吧!”李无解一看乞拉茸破碎的衣服,就知道是乞拉茸要找新衣服,看着墙脚的一个柜子,走过去一打开,果真有衣服在其中。
李无解挑了几件,拿到乞拉茸跟前,递了过去。
乞拉茸也不避李无解的目光,当场就抬胳膊抬腿地穿起了衣服,李无解又无耻地饱览了一番风景。
“帮我系系吧!”剩下最后的外衣时,乞拉茸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李无解走上前,就像一个丈夫一样,细细地替乞拉茸系好扣子,正要离开,突然被乞拉茸一把抱住了腰:“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无论如何,我会一直记得你!”
不等李无解做出任何动作,又一把推开了李无解:“你走吧!”
“啊……”李无解有些意外,不敢确定地问道:“你让我走?”
“走,快走!”乞拉茸突然涌出眼泪,大喝一声。
李无解深深地看了一眼,终于一咬牙,调转身体就要离开。只是没走几步,突然脑后生风,哐啷一声,一个烛台砸在了李无解的后脑勺。
“娘的,这女人说话不算话!”李无解哀叹一声,翻了个白眼,便晕死过去了。
……
连云堡,高仙芝的三路大军经过多日的行军,终于在约定日期会师了。
李嗣业接到了专门等候的曾文曾武和林忠义的消息后,兴奋地来到了高仙芝的帐下,将李无解等人探听到的信息悉数告知高仙芝。
高仙芝一听,朝身边的边令诚感叹道:“过去我们的军队渡河渡到一半,就被敌人攻打了。今日有无解之良计,只要我们能迅速过河结阵,何惧之有!”
边令诚听了,抚须称赞:“无解真乃良材也!”
高仙芝哈哈大笑一声,令唐军扎好营盘,便埋锅造饭,只等时辰一到,便渡河破虏。
其实,吐蕃军也早已注意到了河对岸的唐军,但却依然如故地等着唐军渡河到一半的时候再攻击。
只是连云堡的吐蕃军没想到的时,正在清晨时分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河滩上黑压压的唐军兵马已经集结成阵,守关的士卒发现情况,还没来得及示警,唐军就悍然发动了攻击。
李嗣业将领着陌刀军,一路打马上山,强行攻破了第一处险关之后,吐蕃军既已胆怯后退,源源不断地唐军围拢上来,吐蕃军只得不断后退,结果退到了南山悬崖峭壁处,已经退无可退了。坚守一阵,终于在唐军的凌厉攻势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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