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翻滚几圈,李无解和李嗣业终于停住了,李嗣业的侍卫一瞧,赶紧围了过来。
李嗣业忍着摔疼的身体,上前去扶,却发现眼前之人肩膀竟然被一支巨箭洞穿了。
李嗣业明白是这人救了自己,顿时大呼庆幸,赶紧吩咐侍卫:“速速施救。”
坌达康看着逃过了一命的李嗣业,刚刚恢复平和的表情复又满是恨意,咬着牙狠狠地盯了一眼被侍卫们团团围住的李嗣业,大哼一声,“撤!”
……
李无解被抬到了城里,李嗣业的侍卫大喝着让人让开,李无解加上疼痛和摔在地上,意识有些迷糊,都不知道自己被送到了哪里,后来,在随军的医师将箭拔出的时候才又痛醒过来。
睁开眼,却是一个一缕长髯的中年医师正在给自己疗伤。
医师闻了闻箭头,又查看了一番李无解的伤口,开口道:“算你小子命大,不是毒箭!”
李无解听了,咧嘴笑了笑,瑟声道:“谢谢大夫!”
医师摇摇头,又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揭开塞子,倒了一些药在李无解的伤口上,包扎一番,便要离开。
“大夫,麻烦你能不能留点那个药,”李无解看着大夫,想来刚才给自己敷的药应该是金疮药之类的。
“小兄弟放心,我还会回来给你换药的!”
“不是,是那个,是我的屁股也受伤了,我想自己敷点!”
……
李嗣业在夫蒙灵察那里汇报完事情,顾不上换下带血的盔甲,就一路奔到了伤兵营。
李嗣业的侍卫中有一人正守在李无解所在的帐外,见到自家将军,赶紧抱拳施礼。
李嗣业摇摇手,“人救了吗?伤势要紧不要紧?”
“大人放心,只是箭伤!寥医师瞧过了,不甚要紧。”说着,揭开帐帘。
李嗣业走进营帐,正见廖医师将李无解身体扶正躺下,一瞧李无解,除了脸色苍白外再无其他灰败之色,不觉宽心许多。
“麻烦廖医师了!”李嗣业抱拳向给李无解治伤的医师道谢。
“李将军客气了!这是廖某人分内之事!”说着,背起了药箱,抱歉一声:“廖某人还要去救治其他伤员,就不打搅李将军了!”说着,便出了营帐。
“廖医师慢走!”李嗣业送完廖医师,回过头来,便看到李无解正望着自己。
李嗣业看着李无解,微笑一下,便一只腿跪地,抱拳道:“李嗣业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
李无解不曾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来不及阻止,李嗣业就跪在了地上,惊得挣扎着就要起身,却不曾想牵动了伤口,疼的眼前冒金星。
李嗣业赶紧起来扶住,“小兄弟别动,千万别乱动!”
李无解好一阵儿才缓过起来:“李将军严重了,只是略施援手而已,怎么当得起李将军这一跪!”
“哈哈!不严重,一点儿都不严重!”李嗣业洒脱地说道,“要知道,射那一箭的,可是吐蕃神箭手坌达康!他的箭下,从来都没有人侥幸逃脱,此次我李嗣业能够活命,全靠小兄弟搭救!生我者父母,救我者小兄弟是也。小兄弟完全当得起这一跪。”
李无解不知道说什么,苦笑着摇摇头。
聊说一阵,李嗣业瞧着李无解,忍不住问道:“瞧着小兄弟的面容很是熟悉,难道我们此前见过面吗?”
李无解听了,微笑道:“库木,十字路口,我被将军的马撞飞……”
“啊,原来是你?”
帐门外,侍卫正在站岗,听到李嗣业的惊叫,忍不住疑惑:是谁啊,竟让将军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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