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一直不曾向女孩说明自己的职业。而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女孩的父亲似乎觉得王霑为人不错,有意招为女婿,不过想要见见王霑口中的师父。这却让王霑犯难了。
“有什么事儿你说吧?”谢师父一看王霑面露难色,宽慰道,“咱们虽说是师徒,但更胜父子!有什么事尽管说,不要隐瞒!”
“是啊,师兄!到底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李无解也在一旁开口道。
王霑听了,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看着谢师父说道:“师父,难道我们就一辈子做贼吗?”
谢师父一听,脸色陡变,李无解也是紧张起来,看着师父。
“哎,该来的总会来!”谢师父仰起头,长叹一声,再低头时,却是满脸苦涩。
“小霑,说说吧,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终于,王霑把内心的苦闷都倒了出来,言辞间,那种不敢告诉喜欢的姑娘自己是做什么的,不敢想象未来会是怎样的苦涩溢于言表。
谢师父听着,紧抿着嘴唇。
李无解也是一脸茫然,“是啊,自己上辈子是个偷儿,这辈子还是个偷儿,难道真的就只做个偷儿?”
王霑说完了,低着头,不敢看师父。
“哎!你们下去吧,让我一个人想想!”谢师父低着头,哑着声说道。
“师父!我……”王霑看到师父这么痛苦的样子,不觉为难起来。
“没事!”谢师父抬起头来,微笑着看了一眼王霑,“我只是想一些问题,等我想明白了,就好了!”
李无解看了,起来拉着师兄的胳膊便走了出去。
……
一夜无话,当第二日的太阳冲地平线,越过院墙照射下来时,李无解正跟一帮师兄在院子里练功。
其实,众位师兄弟里,除了二赖子一人是从市井中生长起来的,其余师兄弟都有各自的出身。大师兄自小习武,勤练不辍;二师兄书画双绝,智慧超人;三师兄似乎身负血海深仇,但却从不提起自己的过去;至于郭楞子兄妹,似乎是谢师父友人的后代,郭楞子天赋异禀力大无穷,倒是和他妹妹郭小雨似乎并不是一个父母生出来的一样。
咯吱一声,堂屋的门开了,谢师父走了出来。
“师父早!”
……
所有人都如往常一样跟师父打招呼,只是王霑在打招呼的时候有些不自然。
“早!”谢师父微笑着跟所有人打完招呼,便吩咐道:“吃完早饭都出去吧!嗯……无解和小霑到时候陪我走走!”
……
上潘的大街上,谢师父背着手走在前面,王霑和李无解跟在后面,慢悠悠地溜达着。
“你们说,这些来来往往的人,一生追求,都为了什么啊?”突然,谢师父看着大街上络绎不绝的人群,问了一句。
“为了生活吧!”王霑看着眼前的场景,回答道。
“是,也不是!”谢师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老祖宗说过,世之熙熙,皆为利来,世之攘攘,皆为利往。”说着,回头头来,看着两个徒弟,“天下人但凡奔来去往,最终都逃不过一个‘利’字!”
王霑有些茫然,李无解倒是点点头。
“只是,这‘利’,有大利,也有小利;有利己的,也有利人的。但终归,都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有意义啊。”
“以前师父错了!”谢师父深情地望着自己的两位徒弟,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王霑和李无解听了,都一脸疑惑地望着。
“以前师父以为,只要让你们活下去就可以了!所以才选择了这条最轻便的路。可是,人活着,却不只有一种活法,而是还有千种万种活法的!是让你们选择自己的活法的时候了!”
“师父……”王霑和李无解齐齐叫了一声。
谢师父摇头止住了二人要的说话,“以前是师父眼界太狭窄,总想着活下去活下去,可是,人,不只是活下去那么简单,还要活动有意义,就像小霑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要活得光明正大,也就问心无愧了!这样的人生,才是有意义的。所以我想了一宿,我们盗……”
正说着,突然一阵急速的马蹄声传来,三人抬头一看,只见两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边军校尉正一边挥着马鞭大叫着快让开,一边急急地从奔驰着。而后面,是一阵乱哄哄的百姓。
“发生什么事情了?”谢师父拉住一个奔跑的人。
“烽火告急!”那人吼了一声,又急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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