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张垍说得泰然自若,李静忠则听得十分不自然,立即出声打断道:“张兄,这贴金的话就不要多说了!想必张兄登门,不是专门来夸我的,正事要紧!”
张垍见此,不得不一副严肃表情道:“是,是,李兄说得对,正事要紧!”
“李某洗耳恭听!”李静忠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
张垍似乎毫不在意李静忠的敷衍,凑过脸道:“张某想请教一句,李兄你欲投安西王,打算以什么作为敲门砖?”
“敲门砖?”李静忠一听这话,不禁哑然。
张垍看着李静忠沉默,继续道:“要说李兄与那李无解,也算是旧识,想当初他还是由您从疏勒迎回长安的,但如今却不是单单一份旧日的情谊就能顶事的!”
李静忠依旧沉默。
“而且,我还听说安西王那里,政令出自什么总理衙门,虽有王府,府中却不用黄门!所以,就算安西王念在旧日情分上接受李兄您的投诚,但不一定就会得到重用啊!”
李静忠默然,不知作何心思。
“再者,您一不掌兵,二在朝中无任何实权,无寸功可立,即使投诚过去又有何意义?”
“张兄……您……有何高见!”李静忠话音出一出口,居然发现满是涩味儿,而且略带沙声。
张垍听了这话,淡然一笑道:“这就是今天我来找李兄的用意了!”
李静忠听了,拱手道:“请张兄赐教!”
……
当李静忠亲自将张垍送出了府邸,看着张垍远去,直至其身影消失,李静忠兀自杵了一阵儿,这才转身回到府中,到了院中,李静忠立即招来管家。这管家,当然是李静忠旧日的家仆。
对着管家耳提面命一番后,李静忠径直走开了,而管家则阴沉着连迅速召集了几个心腹,匆匆往家仆所在的别院而去,不久之后,别院中传来一阵阵惨叫之声,不过很快便没了声息。
别院内,李府的管家手拄着一根一人高的粗棍,盯着地上被乱棍打得已经发不出惨叫声的家丁,脸色显得狰狞而可怕。
看着只剩下临死前抽搐的家丁,管家抬起脸来,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看着一个个缩颈塌腰如同鹌鹑的家仆,咬牙切齿地道:“如果还有谁敢吃里扒外,这个人,就是下场!”说完,抬起拄着的粗棍,嗵的一下狠狠地杵在地上躺着的家丁的胸部,本就有一搭没一搭抽搐的家丁,嗓间发出一声含混的呃声,便直挺挺地一动不动了。
……
长安城,另一处李府,此间的主人乃是如今堂堂皇宫内总管李猪儿。按说,身为太监,本没有机会在皇宫外置办家业的,但李猪儿不同,他可是一路跟随着安禄山的,虽然开疆拓土方面没多少功劳,但也勤勤恳恳搭理着皇宫内的业务,所以,就如当初李隆基厚遇高力士一样,安禄山也给李猪儿在宫外置家的权力。
不过,李猪儿不喜张扬,所置府邸,府中除了七八名家仆外,就只有彭飞彭静这对义子义女了。
本来,李猪儿除了像朝官一样上班外,大多时候生活在府中,这小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儿,可谁知一朝风云突变,平静的日子顷刻间就被打破了。
“李总管的一双义子义女,乃是安西王李无解的密探!”
这样的消息,如今还控制在朝廷之内,并没有传到百姓坊间。
这会儿,经过李猪儿苦苦哀求,终于求到了安禄山一道旨意,带着这道旨意,李猪儿飞快地奔往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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