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茶几旁,有一张陈旧的沙发,沙发黑色的表皮有些破,人常坐的地方已经凹进去一个屁/股大的窝。
花无语随意坐下,“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他啊,他叫江程程,已经十八岁了,现在上高三。”
“十八岁了?”花无语不禁诧异,刚刚进来初步一看,长得瘦小穿衣也显幼稚,还以为是个十五六岁的人。
“嗯,是啊,马上高考了,要上大学了。”
“准备上什么大学?”
“他打算上临海大学吧,离家也近。”
“嗯,临海大学很好,在全国都能排上前不低的名次,程程成绩不错哦。”
“嗯,还可以。”明显的,许薇脸上散发荣光,“他在知州一中能排前十,考临海大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你呢,我看你二十岁,也是上大学的年龄吧?”许薇问。
“哦,我没上学。”
“没上学?”她诧异,“你爸呢?他在做什么?”
花无语就怕问‘他爸’,不知如何说。
“这个能不说吗?”
“好吧。”许薇没勉强。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许薇看花无语的神情,就如长辈看小辈那样。
“我……”正说着,江程程端上饭菜,打断花无语正要撒谎,而花无语便直接不说了,打算绕过去这个问题。
江程程也入座,三人吃饭,就简单的饭菜。
许薇端着江程程递给她的一碗饭,没开始吃,也没继续问名字的问题,而是步入正题,“你爸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想知道关于慕九倾的所有情况。”花无语双目紧紧盯着许薇神色紧绷起来,心头祈祷一定要有消息。
闻言,许薇陷入沉默,但神色间能看出来,她情绪在开始由慢到快翻滚。
许久,才开口,“呵呵,他还记得九倾啊?”言语些许冷,些许嘲讽,还带着一种来自她本人心底的难过情绪。
就这么句问话,冷和嘲讽都不浓烈,听着还有些平淡,却让得花无语心都硬生生揪了起来,一阵难受。
“他当年离开,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为自己辩解。
他的离开,真的是无从选择。
许薇放下碗筷,双目直直盯着花无语,那目光,若是普通人被盯着的话,绝对会心里发毛,“不得已的苦衷吗?”
这个‘不得已的苦衷’,真让她心头有些怒了,“难道那个不得已的苦衷就是你?还是你妈?婚外出轨不辞而别吗?”
“你差不多二十来岁吧,你爸离开二十一年,却有了二十岁大的你。”
“你不知道九倾……”
“唉……,对不起,我情绪有些失控了。”
“也是我对不起九倾……”最终许薇没再质问下去,神色酸涩着以如此一句收尾。
是她对不起九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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