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年号记录的时代,毁灭之力逐渐薄弱,雾霾开始散去,久违又久违的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洒落大地。
名叫长虹的大地之母渐渐醒来,这片大陆开始有了些生气。
大地之母结合阳光的奥义开始孕育些生命,这是个漫长又漫长的过程。
所幸有些生命进展的还不错,她挑了一些继承了某种使命,又赋予了一些力量,例如能吸收除氧气和食物之外的力量。
做完这些,大地之母又陷入沉睡。
那一战,各大陆超脱了生命界限的超强者云集长虹,打的天崩地裂,水源被蒸干,大地处处是各种分不清的术法余威残留,生命几近灭绝,环境已经无法生存,幸存者跟着跟随那些超强者离开故土。
那一战过去了很多很多年,她还是很虚弱,需要休息。
……
再次醒来,对于她永恒的生命而言也就眯了一小会儿,就像人类睡个午觉。
但对于大陆上生命短暂的生灵而言是极其漫长的,漫长到各生灵从刚开了智慧相互争抢食物,到如今各大势力分布明确局势稳定的繁荣景象。
大地之母这次的苏醒是被一名不速之客给惊醒的,大概在两年前,一股从外面大陆来的人类扰了她的沉睡,她感到了熟悉的气息。
虽然这道气息弱了无法形容的倍数,但大地之母很肯定血脉上没有错,那年那一战,这熟悉的气息也参与了,是一名姓歌的男人。
只是她这一苏醒,睁个眼皮子就花了两年。
……
……
蔚蓝的天空挂着几朵零零碎碎的白云,正好遮住了太阳,使天地间明媚而又不至于晒。
风儿轻轻的吹着,吹的骏马脖子上的鬃毛微微的摆动。
一同摆动的还有绿油油的小草,就像送到骏马的嘴边。
……
这是一个惬意的中午,连最勤劳的骏马吃饱后都显得困意十足。
一同犯困的包括车队武师们,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躺着的那名好看的少年。
少年名叫歌舞天,歌家是个特别的家族,特别大,也特别小。
大的是实力,历代几乎都站在已知生灵的最顶端。
小的是人口基数,历来都是单脉相传。
单脉相传好处是,不同其他家族那样为了资源或家主之位明争暗斗,就一个人抢个屁哦。
坏处是没有兄弟姐妹,往上无数代都没有,自然也就没有叔叔姑姑之类的亲人。
好在修行界还有另外一种关系弥补,师门。
非亲人更胜亲人,所以少年有很多疼爱他的师门长辈。
因为歌姓的独特,祖上光芒太盛,少年不喜欢到哪都被人捧着,所以自我介绍时都自称小天,轻易不愿说出全名。
小天今年十四岁,来到这陌生的大陆已经两年。
那一年他还很小。
……
从陌生到熟悉,从好看的分不清性别,经常被夸这小姑娘长得真俊到现在,还是很清秀,离棱角分明还完全不搭边,只是至少不会被当成小女孩。
如果有人认真观察,就会发现小天拳头微握,显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惬意,那么懒散的享受着时光。
……
尽管经过两年的适应,走过不少地方,对这边大陆有了大致的概念,或亲自走过,或沿途听闻,已经不再像刚来那般迷茫。
但每当闲下来总是会想起家,想起那场突袭,那几位保护自己而再也看不到的师门长辈,想起那位和他一起来到这片长虹大陆的费叔。
当他睁开眼睛时就是躺在费叔的怀里,费叔把他护的很严实。
恢复少许力气的他挪开了那只强壮又沉重的胳膊爬了起来,却再也叫不醒这位看着他长大的叔叔。
人们总是说老天爷无情,文人墨客还做了凄美的诗句。
但天空却总是很应景,例如那场小雨。
……
年幼的少年流着眼泪刨着泥土,他不想亲人客死他乡,却也知道入土为安。
所以他挖了很多泥土,泥土连同亲人的身躯一起放进了纳戒之中,用一根绳子挂在脖子上。
纳戒里是个小型的空间,他想带着亲人回家。
家在那片山脉,远看是那么的庄严。
自然庄严!
否则如何算得修行界十大圣地之首。
经得住岁月的沧桑,扛得起人类数次大灾难。
起起伏伏,也曾元气大伤。
每当那些蠢蠢欲动的敌人淡忘了她的辉煌,想挑衅她权威的时刻,就是她再次走向辉煌的时刻。
万法昆仑
或者说万法出昆仑!
然而万法出昆仑的昆仑,山内却是那么的祥和。
有孩童的嬉笑;
有因灵宠少了一只追着那些酒鬼几座山头的师姑;
也有输了赖账被堵在山门骂街的老不死。
......
这就是小天的家,有着他儿时所有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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