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晦涩的嗓音响起,徐三张张嘴,咳嗽几声,说话顺畅很多,不屑着道:“呸!老子就是徐三,老子可不是那些贪生怕死的人,有本事你杀了老子,别想从老子嘴里套出一句话。”
“呵呵,徐兄莫急莫急,咱们慢慢来,既然徐兄想做烈士,那就先上第一道菜,来啊。”任贤挥了挥手。
“呸!有本事就弄死老子。”徐三又朝旁边吐了一口唾沫。
任贤有数了,吐了两口唾沫,要是都朝他脸上吐过来,那这人多半会真的视死如归,往旁边吐。呵呵,我看你撑到何时。
“啊啊啊啊!”
两枚大拇指指甲盖掲落,露出下面的红肉,徐三疼得脸上冒着油汗。
“徐兄,说不说?”
“呸!休想!”
旁边第三口唾沫,任贤更有数了,受伤害的情况下都不敢唾他当面,“再来。”
“啊啊啊啊!”
一共六枚指甲盖,带着点血丝摆在一旁,徐三疼得脸上肌肉开始抽搐。
“徐兄,说不说?”
“呸!”第四口唾沫。
“呵呵,留着剩下的指甲盖,来啊,给徐兄那指甲上面上点好东西。”
“是。”
“啊啊啊啊啊!”
一滴盐水滴下,一滴土烧滴下,痒!麻!疼!偏偏被死死按住,徐三这会就感觉从骨头里冒出一股想抓挠一下的冲动。
“啊啊啊”徐三嚎叫着,却没吐第五口唾沫。
“呵呵,”任贤眼神平和的看着他:“徐兄莫急,等一会这股劲过去后,轮到你的脚趾甲,轮完了后,还有好多招等着呢,你像,”
“别说了,我说,我交待。”
任贤一脸遗憾说着:“可惜,还有好多好玩的没试试,你们徐家这些家丁怎么没有撑过半个时辰的,前面都说的大义凛然,这后面就怎么,哎,好可惜。”
“”这特么什么人啊,我都要交待了,他还希望老子再坚持坚持,徐三莫名的对这年轻人感到恐惧起来。
“好吧,咱们开始?”任贤笑眯眯的,以商量的语气问着:“徐兄你看,你最好是说实话,你那些同伴可抖搂了不少,要是我感觉你说假话,不好意思,嘿嘿,咱们就得继续了,我这好多招还没用,可惜着呢。”
“你问吧。”
“徐家家主是谁?具体一点。”
“徐本高,今年三十八岁,有三个孩子,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不到十五岁,还有两个兄弟,老二叫徐本颜,三十六岁,代表徐家跟外面的商家打交道就是他,老三徐本武,管着徐家八百铁骑”
“山咚,北直隶,这两个地方徐家怎么运货?”
“一是运河,二是走海上,到天津。”
“苏松常三府具体有几家做棉布,几家做丝绸生意?”
“棉布几乎就是徐家,丝绸主要是苏州常州两府,像常州钱家”
任贤问,徐三答,一个时辰过去,徐三说完了,身边人递过一盘肉丝炒饭,他竟然对这些人有了一丝感激,原来这好好回答就有肉吃。
吃完了,徐三期盼的看着任贤,怀着一丝希望,等着对方说出那句他想听的话。
“呵呵。”任贤平和的看着他,细声细气道着:“刚才很多地方没弄明白,咱们再来一遍?”
“好。”
“徐家家主是谁?”
“徐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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