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跟上。”
一千多名穿着破破烂烂的官兵,稀稀拉拉磨磨蹭蹭的走着,刚才同伴那惨状可是看见了,没人想为了一年才发两三个月月饷的工作而丢脑袋,任廖得公催促着,一群人还是慢得跟蜗牛一样。
廖得公心里急啊,知府大人在自己身边就这样被杀死了,这保护不周的罪责跑不了了,怕是这身官服……
“你娘的都给老子快点。”
呼哧呼哧,终于赶到痦子巷东口,“咦?”围观人群不见了,松江布店上贴着封条,一群身着王府护卫衣服的年轻人站在街道两旁,正冷漠的看着这些官兵,街道正中,那不是鲁王府的文公公鲁大人么,旁边还有一身穿黑底红边飞鱼服的年轻人,不对,飞鱼服锦衣卫!
来不及细看,廖得公扬手让手下停下,他自己弯腰小跑着上前,谄笑着:“吆,这不是文公公跟鲁大人么,这位是啊,是你!”
赫然是刚才那年轻人!廖得公此时这脑子,有点乱
杨天双手合握向天,淡淡道:“本官锦衣卫北镇抚司按察千户杨天,蒙陛下恩典,监察山咚承宣布政司。”
“……原,原来是,是杨大人。”廖得公知道大事不好了,虽说现在他还有些糊涂,可特么的那是锦衣卫啊,还是北镇抚司这臭名昭着的所在。
“廖大人,”文斌开口了:“此处没有外人,咱家给你两个选择,一,兖州府知府秦进不知自爱,醉酒后竟伙同松江布店掌柜徐本堂还有廖大人你做那打家劫舍的勾当,良民杨修等人被逼无奈,只能反击自保,秦知府跟徐本堂双双冲在前面,活该被杀,而你嘛”
廖得公听得冷汗直冒,忙不迭的道:“文公公,下官想听听这二。”
“这二嘛当然就是没有廖大人参与了,反而廖大人见良民杨修等人被匪类在光天化日之下图财害命,职责所在,奋而带着手下击杀众匪类,没成想,这些匪类竟是身着便服的秦知府在徐本堂蛊惑下做出的糊涂之举。”
“……嘚嘚嘚”
廖得公这脸上的油汗越冒越多,罢了,两者相害选其一,“下官选二!”
“是个明白人儿”文斌上前拍拍对方肩膀,“既然如此,就在这状纸上签字画押吧”
“……哎。”
呼命保住了,这官嘛廖得公苦笑,怕是要丢了。
“廖大人深明大义,及时保护了良民百姓的人身财产安全,本官身为按察千户,自有据实奏报之责,大人,恭喜了。”
杨天义正辞严的说完,廖得公眨眨眼睛,阴转晴,大喜!
“这,这,多多谢千户大人栽培。”
“廖大人怕是不知道,这位杨千户可是魏公公的子侄,前途无量啊。”
“文公公,魏公公是?”廖得公倏得眼睛睁大,狂喜了:“司礼监秉笔魏公公?”
“正是。”文斌郑重的向北方做了个揖。
噗通“小的见过大人。”
“嗳,廖大人快快请起,”杨天一脸和气,把廖得公搀扶起来:“你我同朝为官,正该守望互助才是,以后,可要多走动才是。”
“对对对,大人,还请恕小的之前有眼无珠”
杨天大气的一挥手:“别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此事过去了。”
“嗳,是是,一家人。”廖得公笑颜如花,没想到因祸得福,不禁无过,保不齐自己还能得个嘉奖。
“不过,这杨大人的身份,知道的人可不多,廖大人?”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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