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百万两,这些惯于烧杀抢掠发财的官老爷们眼红了,百万两啊,什么狗屁钦差,抢到手快活才是真的,法不责众,又不是没有过先例。
“我数到三,再不退去,格杀无论!”
杨天举起手:“一二三!杀!”
“都有小步冲锋,杀!”
“喝!”
八十人大喝一声,脚下蹬地,八十把俞家刀齐整的跨过三丈的距离,近了,前排四十把俞家刀当先猛地劈下如一人。
“兄弟们,上。”大汉狞笑一声,论厮杀,老子可是杀过几十个反贼,大刀抡起,一群明军里的精锐家丁还算有个齐整的样子,迎向杨家军。
孔春花站在一排右手首位,如今已是亲卫营一连一排排长的她,魁梧的身形,身上披着带青布外套的板甲,内里穿着三层牛皮甲,看准那早就让她不爽的那大汉,手中俞家刀真正的极速后摆荡前摆,到了蒲扇般的双手合上,“喝!”一道光闪过,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俞家刀极速的劈在大汉的斜脖颈处。
噗通!一颗头颅落地。
“喝!”一排四十把刀齐整的劈下,几乎像量好尺寸一样精准。
“……”官兵们只觉当面一股刺骨寒意袭来,心胆俱寒,有的出手慢了,本来勉强齐整的队列顿时更加漏洞百出。
噗嗤噗嗤!
“啊啊啊……”
惨叫间当当几声,那是有几把刀劈在板甲上的声音,官兵们当即倒下一片,势头一缓。
一排亲卫们劈完一刀,持刀警戒,二排四十把刀这时迈过一排的空隙,齐整的又是劈下:“喝!”
噗嗤噗嗤!
“啊啊啊啊……”
“太,太,太强了。”围观人群喃喃自语,有几人脸色煞白的出了人群,拔腿就往县衙那边奔。
“跑啊”两个照面,倒下六十多人,剩下那三四十个明军家丁撒丫子就跑,真真是屁滚尿流。
“报告,老爷,地上有十几个没死的。”
杨天平静的眼神看着围观这些明军:“冲撞钦差,杀!”
“是。”
“饶,饶命啊,爷爷,饶…啊!”
“……”地上躺着六十多具尸体,血腥气弥漫,围观这些明军个个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娘的,这些年轻人怎么就这么凶残,杀神啊,死的那些人,可都是俺们军中的精锐家丁啊,不堪一击。
“你们……还站在这里,是不是意同谋反?”
哗啦啦,一群兔子猛地散开。
“三弟!”石元雅激动的跑出来,竖起大拇指,杀的真真儿痛快,太监本是无根之人,做到这大太监份上,在这世上求的无非是金银财货,还有更重要的尊重,尊重他这身份拥有的权力:“杀的好,这些统统都是大逆不道之辈,杀的好啊!”石元雅有些失态了,身为大太监后,何时被人这么逼迫过,何况是些在他看来猪狗不如的大头兵。
“大哥,二哥,咱们还是准备准备,带人回滕县。”那里有杨天的几个亲卫连。
“对,对,回滕县。”
“……石公公且慢,”杨肈基赵彦终于登场了,貌似愤怒的走过来。
“站住!”李全冷漠的带人挡在他们面前。
赵彦身子颤了颤,终究是文人,受不得对方那血腥气,干笑一声:“……石公公,许大人,误会,误会,这游击孙灿可与本官无任何关系,还请上差明鉴。”
“咳,”杨肈基也急忙在远处辩解着:“两位上差,孙游击擅自冲撞上差,本官委实不知,还请上差明鉴。”
“是嘛”石元雅一番拿捏,两个贪功贪财的货色终于服软了。
十月五日,杨天一行人准备撤出邹县,该去做此行的正事了,邹县闻香教徒,将近万人骨干被杨肈基等人押去别处,剩下有一万来人,大都是被胁迫的百姓,便宜了杨天,一番诈呼,签了卖身契,成了杨天的奴仆。
“老爷,属下想求老爷件事。”
绣衣卫沈明悄悄找上杨天。
“什么事?”杨天对这沈明很有好感,有脑子,敢犯险,处事冷静,做情报人员的绝佳人选。
沈明噗通跪下:“老爷,属下想……”
邹县城门口,一群闻香教徒行尸走肉般往城外走去,这些人了无生趣,也不知官兵要把他们押到哪儿去。
沈德一身破衣烂裤,早没了之前的容光焕发,痴痴呆呆的往前走着,刚走出城有一里路。
“你,”一个持刀恶狠狠的明军指着沈德:“过来,跟老子走。”
这就要死了么,死就死吧!
沈德木然的跟着那明军走进不远处一个小林子里,一个穿着青布短打,面相憨厚的年轻人站在林子里看着他。
“……哑,哑巴!儿啊!”
“走吧,爹,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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