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想找姑娘,自己去暖春阁,别打我家怜儿的主意。”方珏知道钱开花心,怎么可能让对自己有恩的怜儿入火坑。
钱开见方珏很严肃,也不敢再开玩笑,他从刚才就看出,方珏很在乎怜儿这个丫鬟,他又怎么可能去夺好哥们儿的女人。于是说道:“你刚才说找我谈什么事?”
方珏才将自己想了好几天的计划说出来,方珏想找出有关父亲案件的事,那便是银子。方珏从突厥人给刘越的信中得知,刘越分了两层,那起码有二十多万两银子。这么多银子,刘越不可能藏得住,一定会找银号换成银票。方珏知道凭借自己肯定没法查到,不过钱府与江宁郡各大银庄关系不错,所以想请钱府帮忙,查出又没有人换过大笔银子,然后再顺藤摸瓜。
钱开思考权衡了片刻,然后答应方珏,回府之后就去求自己的父亲钱源,不过钱开也不敢保证成与不成。
时间还早,钱开就硬拉着方珏去暖春阁。不过一想,方珏以前在暖春阁闹过事,还出了人命,最后是靠方府花钱才摆平,对方珏来说有些阴影与不吉利。
“最近新开了一家,好像叫什么夜楼,而且好多文人雅士都喜欢光顾,要不我们也去瞧瞧。”
方珏还靠钱开帮忙,也不好推辞,夜楼这个名字他没有印象,而且文人雅士都能去的地方,自然会比暖春阁高雅。
钱开与方珏坐在马车上打盹,突然感觉马车平稳了下来,正准备下车。马夫禀报道,前方拥堵,过不去了。
钱开与方珏下了马车,前方人群窜动,好事有人打架。
人群中,两个异族打扮的壮汉正调戏些一个年轻女子,人群中一个男子突然冲出,手里拿着木棒,见着女子被欺辱,上前就给其中一个人当头一棒。这力道还是大,只不过打偏了,打在其人肩膀上。异族人十分强壮,硬生生的挨了一棒却没有大碍,倒是男子手中的木棒被打折了。
方珏与钱开知道马车过不去,也只好步行,顺便看看热闹。
“突厥人!”
钱开一眼就认出了,两个身材魁梧壮实的异族人就是货真价实的突厥人。
方珏看着周围群众只是指指点点,面对突厥人欺辱天朝女人,竟然不上前帮忙,只有一个瘦弱的男子敢于突厥人抗争。
男子的一棒,把突厥人激怒了,突厥人转身就提起男子,如同中年人提起一个小孩一般,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们天朝人,低等羔羊,还不滚去。”
被摔的男子口中满是鲜血,趴在地上挣扎,女子却撕心裂肺的哭喊,根本无法挣脱强壮的突厥人。
“天朝人不是羔羊,两个突厥人也敢在江宁郡闹事,是不把江宁郡太守放在眼里吗。”
方珏刚想出去,就被钱开拦住,钱开知道方珏喜欢打抱不平,可如今是突厥人,没有了方府撑腰,还是少管闲事。
正好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此人有些纤瘦的身材,与刚才倒地的男子有得一比,精致细腻的面容,嘴唇两条胡须更显英气。不过方珏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突厥人有些不屑的说道。“江宁郡太守,他敢与我突厥帝国作对吗。赶紧给我让开。”
“刘玉凝!”方珏终于认出了此人,胸比常人挺,腰比男人细,胡子也是贴上去的,天朝很少有男子打耳洞,方珏对刘玉凝的面容早就刻骨铭心的记着。
刘玉凝面对突厥人毫不畏惧,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突厥人措不及防,刘玉凝接着又是一拳,打在突厥人的胸膛,接着有人第二拳,第三拳。突厥人依然纹丝不动的站着。
“花拳绣腿,岂能伤人。”
突厥人突然一拍,刘玉凝躲闪不急,打在她的发簪上,发簪被打落,刘玉凝的头发顿时闪开。
“恩?女人?”
突厥人也意识到了刘玉凝。
另一个突厥人却说道。“不是女人,女人不长胡子。”
刘玉凝有些气急败坏,她堂堂江宁郡太守千金,居然在江宁郡被欺负,于是举着拳头就要再打,却被突厥人一拳握住。突厥人使劲,疼得刘玉凝挣脱不开。
若是刘玉凝此刻报出自己的身份,两个突厥人可能会忌惮,然后放过她。不过刘玉凝可不会,女扮男装可是有损父亲刘越的威名,更何况她今天是偷偷跑出来的。
方珏再也不顾钱开的阻拦,敢伤自己的未婚妻,他岂能放任不管。于是冲上前,也一把抓住突厥人的手,方珏抓的位子很巧妙,死死的扣着突厥人的手腕。突厥人渐渐感觉手腕无力,有些疼痛让他松开了刘玉凝的手。
刘玉凝得以解脱,感激的望着眼前的方珏,她还没见过方珏,根本不认识方珏。趁方珏抓住突厥人手时,刘玉凝也不按套路,一脚踢在突厥人下面,疼得突厥人向后坐倒外地。
另一个突厥人看到同伴受伤,松开手中的女子,然后上来就给方珏一拳。方珏完美的闪过,一拳打在突厥人的后背。果然壮实如铁。方珏连着打了几下,越来越感觉不对,这分明就是打在铁上。
方珏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把握大败突厥人,又见另一个突厥人爬起来了。就在这时,钱开在一旁大声感到。“官兵来了,突厥人跑不掉了。”
突厥人似乎还是有些忌惮官兵,转身看了看四周,个子高,一眼望尽也没瞧见有官兵。
方珏也看到没有官兵来,原来是人群中的钱开在喊而已。
“珏兄还不快走。”方珏焦急的喊道,他生怕方珏吃亏。
方珏转身想离开,又回头看着刘玉凝呆呆的站在原地,于是拉着刘玉凝的手就跑。刘玉凝刚想挣脱,却见是刚才替自己解围的男子,突然放弃了挣脱,任凭方珏握着她的手,穿过人群,然后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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