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愠怒的睁开眼睛，盯着我。

“呵呵呵，不是，她只是我的朋友罢了。我想问问，你诱惑我，是不是有什么利用价值啊？我可是老百姓呀，不知道什么机密，也不是官员，咱就是个小会计”。

我越发糊涂了。

“呵呵，亲爱的，你觉得，你有利用价值吗？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小妮生气了，冷冷的语言。

“啊。电影上，不都这样吗？还有，克格勃的“燕子”，不就是专门色诱的间谍吗”？

我很不解。

“我也不知道，但是，听那些间谍说，现在间谍职业不好混了，特别是美女，大家都色迷迷的盯着，惦记着，反而不如不起眼的普通人好下手。再说了，不管他们说得有多高尚，我都觉得恶心，龌龊！反正我的身体，只给我爱的人”！

还很有思想，有尊严的小姑娘。

“唉，也是，想起了很多被当成礼物，炸弹，小偷，各种各样被利用的女人们。难受啊！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靠牺牲自己的女人，也太悲惨了些！

男人，你们在干嘛”？

我有感而发。特别是，看了很多西方包括岛国，利用美女间谍的故事。她们在高尚的名义下，背叛了爱情，甚至，没有了人格尊严，成了公共汽车，唉……

“555，乔治，你说的太好了！其实，我们女人，只要自己的男人，体贴些，尊重些，多爱些，就是为自己的男人而死，替他报仇，都会义无反顾的！

至少我是这样的，你相信我吗”？

哎哟，鼻涕眼泪的，在我脸上蹭开了。我用嘴，替她舔舐眼泪。

“啊，小甜心，可是我不能，因为，我已经有了未婚妻了”！

我轻轻推开她。

“乔治，亲爱的，你听说过我们白俄罗斯的性格吗？白俄罗斯人真诚、直率。一直记得А.托尔斯泰写过的一首诗：要爱，就要爱得疯狂，/要吓，就要吓得认真，/要骂，就要骂个痛快，/要杀，就要毫不留情。/要吵，就要放开胆子，/要罚，就要正而八经，/要饶，就要真心实意，/要吃，就要酒肉丰盛”。

她把我拉到身上，坚定的说。金发散乱，胸部高耸，香气迷人。

“不行！你听说过我们国家的格言吗？如果你不打算对一个姑娘负责，请千万不要，脱光她的衣服”！

哥们也有的是格言，关键是，这种升温太快了，无法令人信服。还有，我没办法面对妍儿。

“那么好吧，哥哥，我更爱你了！但是，请你躺下，我不会乱来的，只是没面子，找回点尊严，行吗”？

这都是些什么逻辑啊？难道，美女都这么自负？啊，你说爱，就得爱你？俺不爱，或不能爱，还伤了你的自尊心了？还得给你点补偿。

以前我遇见的女神们，谁不是召之即来，呵斥即滚，谁给我补偿啊？

“好吧，小甜心，请快点，我怕，受不了的”。

心一软，我变成呓语了……

早点很丰盛，有羊肉，牛肉，疙瘩汤。

王楚涵坐我身边。爱列娜打好早点，也非要挨着我坐。

还比较流利的汉语叮咛，“乔治，亲爱的，多吃点肉，强壮更加。”

一边夹肉，一边示威，还非要看着我吃下去。

王楚涵，恨恨的盯着她，又揪我的腿。

哎，一个好好的早点，痛，快，嗷！

上车时，金哥找个借口留下，文团长和演员们一个车，先走了。

我和郭书记以及办公室尤副主任，握手告别。千恩万谢的，并邀请他们到东海游览。旗长（相当于县长）和他的办公室主任，昨晚已经先回去了，怕旗里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好有一个大领导在。

就我们两人时，金哥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有什么发现吗”？

“哎，金哥，间谍太有趣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爱列娜，她不是”。

说完，我讲述了经过和知道的信息。

“哈哈哈，也是我考虑不周，是啊，咱们国家北方交界的几个国家，他们的间谍机关，应该都认识我。

就像我认识他们的头目一样。

还好，这次没出大漏子。不过，我们最近一直在查，这个情报员，是谁？只知道他是克鲁波的人，代号“幽魂”。还没什么头绪”。

金哥严肃的说。

“哦，对了，她说，这次行动失败了，但是岛国的间谍，对这个第三代武器装备，也很感兴趣，估计他们会联手，自己先评估后，再到间谍谷，转卖图纸给感兴趣的小国家”。

我立即详细报告。

“哈哈哈，好啊，来吧！争取一锅端，顺便挖出克鲁波潜伏很久了的情报员，“幽魂”！

对了，我得赶回呼市汇报情况，就不送你去白云鄂博了。那个真正的间谍，已经偷渡回国了。再跟踪一个诱饵，没什么意义了。

谢谢你！鹅们回呼市见吧”。

“好的，金哥”。

在前面超车后，我又坐回了小武子的车。

一路上，王楚涵都撅着嘴，不理我。

朱子和梅巩行长，懂规矩，也不问什么。大家闭着眼睛，休息。

一路无话。

2小时多一点，我们到达了白云鄂博。

白云鄂博矿区属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所辖。位于阴山之北。

白云鄂博，蒙语又名为“白云博格都“，意为“富饶的神山“，是蒙古族人民世代繁衍生息的圣地。1927年由中国地质学家丁道衡首次发现。蕴藏着占世界已探明总储量41%以上的稀土矿物及铁、铌、锰、磷、萤石等175种矿产资源，是享誉世界的“稀土之都”。

白云鄂博矿区是拥有丰富的铁、稀土、铌等多种金属共生矿床的矿区，为包头六个区之一，是包头钢铁公司的主要原料基地。另外，还蕴藏着铜、石英石、莹石、磷灰石、软锰矿等多种矿物。白云鄂博矿区位于内蒙古自治区西北部，地处阴山山脉以北的乌兰察布草原，面积为328平方公里；拥有175多种矿物、71多种元素，其中铁矿储量14亿吨，铌矿储量660万吨，稀土矿工业储量3600万吨，占全世界的36%，占全国的90%以上，被称为“稀土之乡”。

稀土资源储量占全国的97%，为除中国以外世界总储量的5倍多。

白云鄂博矿区夏秋季节气候清爽宜人，平均气温19．4摄氏度，是理想的避暑胜地。每年农历五月间，数百里之内的牧民聚集于此，举行盛大的“祭敖包”活动，并召开“那达慕”盛会。

白云鄂博矿区是“草原英雄小姐妹”龙梅、玉荣的故乡达茂旗新宝力格苏木希日朝鲁嘎查事迹的发生地。

因为明先生已经做了大量前期工作，所以，我们到了后，由他自己的宏宇矿业公司老总陈总，领着我们，参观考察了拟收购的一个大铁矿，一个铜矿，两个稀土矿。

当时，正好是矿藏资源的低谷期，加上稀土还没被国人认识到价值，贱卖现象严重。

因此，我们的10个亿贷款，没花完。听说在西北的某个山谷里，有牧民报告，好像有一个较大的稀土矿。

和明先生商量后，准备剩余资金，全部用在那个矿的投标购买上。

本来，参观完了，说要在白云鄂博，游玩一下午，晚上，观看爱列娜她们的芭蕾舞《天鹅湖》等表演。完事，再返回呼市，第二天，飞回东海。

各银行现场考察很满意，准备回去后，在半个月内放款。

谁知道，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乌兰察布盟的专业银行梁行长，来电话了。

说我们在辉腾锡勒草原风力发电，可以设备质押贷款4个亿。下午4点，分行上贷审会，请我们天宇公司的负责人和察哈尔右翼中旗的领导参加，当面汇报各自情况。

好事啊！

这样，我们2007年，就可以多建设5万千瓦风电机组了，还不要不动产抵押物。

我走出来，给郭书记电话，汇报了情况。

“太好了！没问题。我亲自去。一定要支持你们，也是支持我们自己的经济发展”！

吃完饭，我给大家说明了事情，并且准备留下小武子陪他们。

“不必了！我们既然跟着你刘总工来的，当然和你共进退！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巩行振臂一呼，众人轰然同意。

于是，我们又浩浩荡荡的，向呼市进发。

走之前，我悄悄的给爱列娜，打了个电话，遗憾的告诉她，不能欣赏她曼妙的舞姿了。

“那，好吧，亲爱的，一定要记得我呀！有机会，我会去东海找你的”！

看着有点柔肠寸断了，我赶快说了一句，

“嗯，有机会，我也会去看你的”！

挂断了电话，心，隐隐约约有点不舒服。

本来以为，这就是个异国浪漫的萍水相逢，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

谁知道，不久，还真的重逢了！

不过，是我先去遇见的她。

下午3点过，到达呼市。委托朱子和小武子，陪大家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入住后，就近参观一下昭君墓。晚上，蒙古大营的包间，也定好了位置。

4点不到，我们和郭书记及尤副主任以及5、6个主要单位的头头，在专业银行分行的一楼电梯汇合了。

审贷会，先由梁行长汇报了我们的项目情况，并且强调说，这个项目符合国家产业政策，天宇公司实力雄厚，地方政府大力支持云云。

接着，我重点介绍了天宇公司东海总部的情况，包括数控机床、工业机器人以及4s店和房地产业务的销售和利润数据，明确承诺，如果天宇风力发电子公司，不能按时归还贷款本息，将由总部承担连带担保责任。

郭书记和包括水电、燃气、税务、工商等部门的头头，都信誓旦旦而又诚挚的表示，一定优先支持天宇风力发电项目，也能为当地经济带来就业和上亿的税收，能极大提高当地经济脱贫致富的步伐。

最后，分行张行长，总结性发言完毕。

“啊，我问两个问题吧”。

风险总监。50多岁的老头，精瘦精瘦的，坐着发言，跷着二郎腿。

“第一个，既然天宇东海发展得那么好，天花乱坠的，为什么还要来我们专业银行贷款呢”？

我赶快站起来，详细的解释了一遍，并附上经过正则会计师事务所审计的报告。说明主要是为了加大智造和创造的投入，站在世界制造业的顶端的目标，所以，资金一时有些紧张。

“我还是不相信！好企业不贷款，贷款的，嘿嘿，难说！骗贷的也不少嘛”！

老头不信任我们。

“那么，好吧！我代表天宇公司总部，诚恳的邀请专业银行的领导，尽快到东海考察指导，行吗”？

哥们觉得这不是个事。眼见为实嘛，让你们吃个定心汤圆。

“可我仍然不信！谁知道，你们给我们看的是不是实际的，真实的情况呢？会计师事务所，万一被你们买通了呢？我还是坚持，我们要认真贯彻，国家宏观金融政策！来贷款的，就不会有几家好企业”！

老头哎，你怎么回事啊？我心里非常郁闷。

“我不同意总监这个观点！是，我们要严格执行国家金融政策，但是我们也是一个企业，不放贷款，这边存款利息支付是刚性的！没有收入，我们喝西北风啊？

再说了，我们了解过，天宇公司不错，有实力，讲诚信！项目符合国家产业政策，而且是大力扶持的项目！

他怎么就不是好企业？怎么就不能贷款呢”？

梁行长站起来，气愤的说。

“好了，好了，梁啊，你先坐下，请迂府总监，再说说第二个问题吧”。

一把手张行长，不是贷审会的，但他也要负管理责任的。

“嗯，第二个问题，这个天宇，是我们内蒙风力发电的第一家，我要着重从风险控制角度，提一个问题。当然了，老夫在京时，是一家财经大学的兼职教授，专业银行金融风险控制研究学术带头人，所以，请你们这些大小行长，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不加强风险控制，金融业会出事的，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巴林银行的教训，摆在那里嘛”！

哎呀，您要讲课吗？我的心里很是不屑，也很痛恨这种唯理论，只认书本的书呆子！

‘了，好了，说理论，我们全内蒙专业银行人加起来，也说不过你，说你的观点吧？风险大，大到哪里呢”？

张行长，也有些不耐烦，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

“啊，我只问一个问题，那就是:风力发电，如果没有风，请问天宇，你们怎么规避风险呢”？

老头够狠！这个问题，我以前还真的没想过。一时短路了。

“哈哈哈，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郭书记，厉害！哲学学得好，所以，人家能当一个地方的父母官。

“从哲学的观点看，任何事物都是普遍联系的，也是相互转化的。我听说，大自然的风，是地球自转的结果！

如果没有风，那么，意味着地球停止了转动！这个时候，光合作用也会停止。动植物赖以为生的食物，就无从谈起了，对吧？

换句话说，真有那么一天，人类科学技术不能克服，那么，地球也就毁灭了，您的贷款，还会有风险吗？谁还会来考核您，扣您不良贷款的奖金呢？请您三思啊”！

郭书记红着脸，但平静的说。

“有道理啊”！

众人议论纷纷。

“不可理喻！狡辩！没有切实可行的规避风险的措施”！

老头义愤填膺。

“那么，我说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好吗？领导，我们的措施是：如果没有风，我们天宇全体员工，用扇子扇，行吗？还不行，花钱，多雇点老百姓帮我们扇，这总可以了吧”？

我的发言，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哼！井底之蛙。”

老头气得甩门而走。

一会儿，7个抽签的贷审会成员，退出会议室表决去了。

梁行长，拍拍我的肩膀，说，“没事，保准通过”。

15分钟后，结果出来了：6票赞成，1票反对。

我正在沾沾自喜，谁知道，梁行长，把帽子往桌子上，猛烈一甩，大声说道。

“他妈的，没法干了！

迂腐，又代表上面，行使一票否决权了！

这个月，我们报了39个贷款项目，他老人家，否定了38个。咱们连续三个月亏损了！奖金别说了，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你们分行呢。还闭着眼睛考核利润指标。

我辞职！张行，老大，你另选高明吧”！

会议开得不欢而散。

过了半个月，内蒙专业银行200多个大小行长，联名给总行写辞职信。总行调查后，将那个迂腐的老头，调回去了，担任了一个调研员，慢慢琢磨风险去吧！

千万别忘了，吃饭，有风险的；走路，也有风险的哦。

“我真的没什么的呀！只是她热情的过了一点”。

在回东海的飞机上，我还心虚的给王楚涵表示。

“哼！算了，这次，我也没抓到现行，唉！我就不告诉妍姐姐了，不然，你死定了！但是，我真的想提醒你，别玩火啊！

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对你，心，太软”。

小妮，叹口气，不再说话。

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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