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的吧?我就不相信你是块石头……可是我该怎么做呢?”冯蓝看着正在晾衣服的秦青想着。
“我有时候真的希望你不是一个老师”冯蓝感叹的说。
“我是老师咋啦,又没有教训你”秦青微笑着看着冯蓝,“你希望我是什么?”
“希望是——就算是卖菜,我也好给你提萝萝”冯蓝有点语塞。
“你又不需要卖菜的”秦青打趣着。
她以为冯蓝在开玩笑,也就没有注意这里面的蕴含信息——自卑——自然也就没有及时纠正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给予对方适当的鼓励,或者不用鼓励,只需要把她真实的想法告知对方。
“要是你离开我了,我就游戏人生”冯蓝继续说。
“是吗——哈哈”
秦青虽然笑着,但心里却沉重呢,她想既然她对冯蓝那么重要,她可不能随便说离开的话,所以一定要好好跟着冯蓝,就算冯蓝将来年纪大了,没有收入了,她也要养着他。冯蓝的哪些粗糙的小毛病,她试着酌情提醒改变,改变不了就让自己接受,想通这些,她心里舒坦多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冯蓝的电话响了。
“喂——什么?好……我一会儿过来看嘛”放下电话,冯蓝脸色凝重。
“咋啦?”
“我当年贵阳读书的一个同学出车祸了……我要去看看……你跟我去不?”
“远不?”
“不远,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灵堂设在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里:青纱、白帐、花篮、水晶棺……右边的墙上挂着液晶显示器,上面正播放着主人一家人幸福生活的场景……多幸福的一家人呀,可是男女主人却撇下年幼的孩子离开了,气氛非常悲伤。
男主人四十二岁,女主人38岁,做建材生意的。挣下这偌大的家业,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分别八岁和十五岁。还有傍边六十多岁的双亲……孩子老人哭作一团。现场的每个人都面容肃穆庄严伤悲。
秦青看到眼前的一家子,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那个春节刚过,春天还没有来,冷得发抖的夜里,自己也是这么哭得死去活来——不禁浑身发冷,双手颤抖,怎么都控制不住。这就是那年闹下的毛病,一受到惊吓就会被激活。
冯蓝跟随其他同学一起安慰家属,秦青只能找个椅子自己坐着,强压着自己情绪。过了许久冯蓝走过来。
“怎么啦?”
“感觉控制不住自己”
“那我们走吧”
走过一段路,要过三次斑马线,冯蓝忽左忽右的,就是为了把秦青放在远离汽车的一边。还握着秦青的手,秦青很感激冯蓝的呵护。
“好点没?”
“好像不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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