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被关上,在外忙碌一天的老人手提工具箱颤颤巍巍的回来了。
“惕儿呀,有啥不高兴的事吗?“老人进屋放下工具箱看着陆惕说到。
“没,没什么。“但话语间,陆惕的眼神早已出卖了自己。
“得了吧,你是我从小带大的,什么事情瞒得住我?“
听完爷爷的话,陆惕不由得微微低下了头。最终在老人反复询问下,陆惕才将今天之事告诉了爷爷。
“三十颗子弹。“说着此话的老人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昂着头拍了一下手看向陆惕。
“没问题,大不了爷爷省吃节约点。“
虽然老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沙哑。但其话语还是像暖焰一样,顿时陆惕眼角的泪水已有溢出显现。
“不了,爷爷,我自己可以去干活,虽然慢一点,但总是凑得齐的。”听闻如此说话的爷爷,陆惕虽然感动但更多的还是担心老人的身体,他为自己已付出太多,而且老人年岁已高。
随着里屋传来的一阵翻响之声,固执的老人还是从里屋拿出一个布袋,他将里面的子弹拿出数了数,有二十颗。
“爷爷先拿出这么多,你放心,剩下的我会想办法凑。”
望着略显担忧的陆惕,老人安慰道:“基本的生活开支,爷爷另存得有。”
经不住老人的再三硬塞,陆惕只好接住布袋。但他心里明白,家里哪还有什么多余的闲钱,即使有,也肯定不多,因为平常生活支出并不便宜,在凡城这个菜贵,肉贵的地方,吃喝可是重大的开支。
放好钱袋的陆惕行走在热闹的街上,街边槽火滋然一片,夜的漆黑还是将泥煤灯的光亮竭力映托。
虽然还未入深夜,寒雾未起,泥煤火炬还可发余力,但这也弥足珍贵。
行走在夜市中的陆惕两手揣在空空的裤兜中,今夜的陆惕只能闲逛。仰望高空,空中还是一如既往,在漆黑之下,又是一层层云雾。
“前面好像发生什么事了。”
“走,去看看。”
在一片嘈杂之声中,陆惕跟随着众人的步伐走去。
一个老人衣衫褴褛,被两个巡逻者,一人一只手,左右控制缉押着。
“那个不是前几天坐在我身边喝香液的老人吗?”
想到这里的陆惕不由得垫了垫脚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怎么回事啊?”
“这就不清楚了。”
周围的小声议论之声一个接着一个,而可怜的老人却始终低着头。在手持铁棒的巡逻者的押送下,人群不自觉的向两边让开一条路。老人所走的方向同陆惕迎面而来。当老人经过陆惕身边时,却意味深长的瞟向了陆惕,凝视一会儿,随着距离的拉远,老人渐渐转过了头。
“听说是逃犯,在贫民窖的某条街区犯罪而逃。”
看着老人消失在街路尽头的背影,陆惕听见身边的人说到。
“是犯的什么事儿?”
“听别人说好像是抢劫盗窃。”
“唉,做什么不好。”
“也不完全怪他,沒看他年纪一大把了吗,可能无儿无女吧…...”
宵禁之声过后,走在回家路上的陆惕将身后的嘈杂议论之声抛在脑后。
躺在床上,桌上的煤油灯仍在微风的吹动下,忽闪忽闪的,而此时疲备的爷爷早已入睡,想起老人那凝视自己的眼神,陆惕却迟迟无法入睡,此时在屋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看来今天巡逻部加大了巡逻力度。”陆惕想着。
突然间陆惕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总在关键时刻什么也想不起来。摇摇头的陆惕只得吹灭油灯,重新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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