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山坳的上方,小溪顺着山路到了一个崖口,顺流而下了,崖口有二十丈的高度,形成了一个小瀑布。
瀑布下去渐行渐远,看上去像是一个小村庄。
我开始有些微微的担心,倘若真的是这条小溪的水有问题,那么下面的那个村庄的人该是所剩无几了。
骆驼从怀里掏出了穿心银针,将针轻轻的插入了水中。
小溪清澈见底,溪水缓缓而下行。
水过针黑,剧毒无比。
这是我最担心的,也是最害怕的一幕。
小溪下流的村庄用水,就是这条溪流,若是如此,整个村子该是已经行尸遍野了。
我继续向着山上奔去,奔出了三十几里左右的脚程。
这里是小溪的源头,小溪自山间的一块石缝里流出,成了山泉,慢慢汇聚成小溪。
周围是清幽的古树,树下便是淙淙流水。
小溪中间是凌乱的碎石,或大或小,遍布山野。
有一俱被水泡得浮肿了的尸体,被一个突出来了的石头格挡在了那里。
我从骆驼手里接过银针,欺身到了泉眼的地方,针是银白的,没有变化。
骆驼站在那尸体一边的石头上,银针一入,立刻浓黑。
“将军,这就是毒源。”
骆驼急忙在一侧找了一根长树枝,中折为二,夹住了那俱尸体向着一边拖拽。
骆驼将之拖到了岸上,离小溪尚且很远的地方,唯恐尸体再落入溪流中去。
我叹了一口气,道:“可能已经晚了。”
骆驼闻言,知道我在说村庄的问题,点了点头。
我走了过去,仔细看那俱浮肿的尸体。
尸首一个男子的,全身穿着便行的夜行衣,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我用木棍轻轻的撬开,发现他手里的东西似乎被人拿走了,他的手却还成死死抓住的状态,可能他对他手中的事物很是看重。
他的眼睛和脸已经溃烂,全身泡得发白和肿胀,看上去比一般人大了一倍不止。
听林深说猎得秃鹰得了玉蝉,想来这个地方时不时的该是有秃鹰的,可是他的尸体却完好无损,想来也是因为他体内的毒的问题,导致了动物都不敢接近。
他全身的衣物已经被浮肿的身体胀开了好几处,我在他裸露出来的大腿上看到了一个被水泡开的口子,鲜血早已流干,伤口呈暗红色。
“骆驼,刀。”
我结果刀,轻轻的划开了他腿上的肉,削了一根很坚硬的树枝,轻轻的拨开了他的大腿腐肉,找到了他大腿骨干上有一个指头大小的圆孔。
果真是蚀骨蚕。
我凭借掌力,直接一记碎石掌,向着他的大腿打了下去,凭借着深厚的内力,用掌风劈断了他的腿骨。
我用刀微微一挑,从他断了的骨头中间,找出了已经被水泡得溃烂了的蚀骨蚕的驱壳,蚀骨蚕的体液剧毒无比,如此一只,破入水中,足以毒死几千人。
“骆驼,多找些柴火,烧了吧。”我担心浮肿的尸体吸了大量的水,不已被焚化,所以特地嘱咐了一句多找些柴火。
骆驼道:“是,将军。”
下山,我二人直奔乌阳丘和乌阳山山脉围起来成的那座山坳。
因为山坳里就是一个村庄。
村庄的水源也正是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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