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蚕毒的出现却让我颇有疑惑,陆芸好端端的怎么会染上了蚀骨蚕毒?莫不是她去过那个小女孩所谓的小溪?难道我的直觉真的错了?陆芸的毒真的和师爷无关?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我为什么会来凉州的原因。
玉蝉。
是谁引我二人来的凉州?我下意识的想到了这点。
入夜,为避免追查,我和骆驼带了斗笠,黑纱遮脸,随便找了个小店歇脚。
“骆驼,你来凉州,是谁给你看的玉蝉?”我站在楼上的窗前,看着窗外寂静的夜。
夜色很深邃,深邃的有些让人发悚。
骆驼道:“是林子义商船上的人,那时将军你在闭关,我便闲着,当时王爷便派我来凉州行差,押送凉州供奉回京。
记得那日我在码头歇脚,听到有人议论林深猎得秃鹰得到玉蝉之事,所以上前打听,只是当时我穿的是军甲,在清源河列行公事,那人不敢隐瞒,悉数说了是林子义府上的,我问他们是哪里来的商船,他们说是凉州的客商。
我顺路去了凉州,见到了林子义和州牧陆易,他们听我在调查玉蝉的事情,所以林子义将玉蝉告知了我,我押送完供奉,回了洛阳,待你出关之后,我便同你来了里,之后的事情,你便都知道了。”
听了骆驼的话,我皱了皱眉头,如此看来,到不像是有人用玉蝉引我们来凉州,但是冥冥之中,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想不起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我和骆驼,一是来凉州寻找玉蝉的来源,抑或是武帝真葬的可能。二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祭天金人的存在。
而现在的状况却是在凉州城出现了蚀骨蚕毒,我二人也成了杀人放火的凶徒。
我虽是镇南大将军,却也没有草菅人命的权力,陆易认定了是我杀了他的女儿,自然不可能让我出得城去了,毕竟出了城回了京都,王爷的话语权,绝对可以压下来几条人命的案子,到时候陆易几乎没有机会能杀了我。
所以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先斩后奏,杀了我,再回禀京都,给我安上个杀人放火,草菅人命的罪责。
皇上自然也不会过多的追究,因为我是镇南王的左膀右臂,我死了,王爷对皇上军队力量的威胁又会少了一大截,他陆易顶多也就扣个几年的俸禄。
毕竟南征结束,天下一统,皇上不可能由着王爷雄踞南边,对中原虎视眈眈。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削藩始终是历代王朝皇帝巩固江山的好办法。
至于怎么削就得找准机会了,镇南大将军要是死在了外面,还背上了杀人放火,草菅人命的名头,王爷势必遭受连坐之罪。
这个时候,怎么才能在陆易的手底下出城,成了我二人最大问题。
次日,霍城满城的布告上都贴上了通缉我二人的纸张。
告示上如是写:“今城内有恶徒二人,武功高强,乃系一方暴徒,于霍城之中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杀了郡守公子赵元炳、州牧之女陆芸。经查证,又杀了南城秦家长子秦坤,外加城南平民父女二人,杀人烧尸,
其行暴虐,罪大恶极,现封城抓捕,一人方脸阔鼻,短环髯,身高八尺,身穿玄色锦袍。一人锥脸鹳眼,身高七尺,背着一把伞,身穿棕褐色行衣。有能将二人抓捕归案者,赏钱千金。”
我二人早已更换了衣服,又吩咐骆驼将方刀铁伞收入了一个包裹之中,负在背上,这样便看不出来他背着伞。
但是样貌是改变不了的,我二人只得斗笠遮面,极少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入夜。
我二人见城楼上出现了赵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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