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石敢所站的石台就是永固传送阵,因为传送距离并不长也被称为短程永固传送阵,因为天雷宗领土广阔,为了行事方便由百炼峰的数位阵符师、锻造师带领门下消耗了不少资源特地修建的。这样的石台在天雷宗里头还有好几十座,以特殊石料用作刻画阵法的基底,只需要嵌入源石,核对上身份牌就能传送到特定的另一座石台上。
石敢只觉得自己进入了一片红色海洋,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眼前红光消散下来,石敢没能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觉得脑袋里晕乎乎的,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反胃,差一点就吐出来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环顾四周,石敢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空旷的广场上,偌大的广场由方正黑铁石铺成,广场边缘立有三十多尊高大威严的青铜像,显得有些肃杀。那些个青铜像刻画的人物栩栩如生,若是漆上颜色就仿佛真身再现。
再抬头,只见一座高达三十丈的磅礴山门,山门后是直通山顶的宽阔台阶,一眼望入云霄。山门上两个漆黑深邃的两个苍劲字符,“天刑”。听说最开始的天雷宗只是这方圆万里之内的一个普通宗门,后来天雷真人横空出世,以大神通一统万里内的所有势力,移山填海造出了那主峰天**,这刑天峰则是从那个年代就一直保存下来的山峰,历史比天雷宗本身还要悠久。那三十多尊青铜像便是后人为历代天刑子所修建,供修行晚辈所瞻仰。
石敢在这陌生的地方并不敢乱跑,眼前这广场山门看起来比那皇宫还要气派许多,石敢并不想误触此地的禁制而英年早逝。
没等多久,从山顶上一路御剑赶来两位筑基修士,其中一位就是当时带领石敢乘坐飞舟前来天雷宗的“刑二十三”。
“你犯的事这边都知道了,锦鲤院长老让我们天刑峰代为处罚,你需要先在禁闭室面壁七日,看你表现如何再做安排,你可有异议?”
“晚辈全听宗门安排。”
“那好,现在我就要激发你的禁源锁,你有个心理准备,这七天里你都要带着它了。”
那“刑二十三”话语中虽然如此说,但手上却丝毫没有给石敢预留时间,单手打出了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法决,只见捆缚石敢的两条锁链猛然收缩,这锁链仿佛磁铁一样将石敢紧紧贴住,石敢只觉得经脉中原本流淌的源气如同结冰一般停滞下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感涌现而出,那束缚自己的锁链变得越来越沉重,石敢无法再负担住这样的重量,直接瘫倒在地,除了扑腾扑腾双腿,扭一扭脖子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石敢被关进了一间小黑屋里,随着铁门重重一关,这狭小房间内就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了。石敢尝试运转起模拟战将决想要切换回自己的孕灵神决来,却发现自己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警告自己“人前切莫声张”,孕灵神决也对自己的切换发生了极大抵触,小周天根本无法成型,石敢也就不再打孕灵神决的主意了。
......
“启禀师尊,锦鲤院石敢已经被禁源锁捆上,关进了禁闭室。”
“很好,下去吧。”
“是。”
那“刑二十三”恭恭敬敬退出了大殿中。只见那大殿之中除去国字脸的天刑子之外,还有一人,正是今日用冰魄剑轻描淡写打发了石敢阵法的那么结丹长老。
“齐三兄,我已经吩咐门下弟子照办了,其实门下弟子闹腾一些并不是什么坏事,这个小家伙还有几分潜力,你就舍得把他一直关在禁闭室里头耽误他修行?”那天刑子打趣地问道。
齐三正是锦鲤院三位长老中的老三,只听他说道:“趁他年纪尚小,多打磨一番他的心性,少几分急躁性子,免得日后培养起来反倒祸害了宗门。”
“齐三道友不必如此介怀,此事都过去了两年有余,逝者已逝,咱们该朝前看了啊。”
“唉,希望锦鲤院里头又有人能成大器吧。”
......
小黑屋里头难以记录时间,石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任由他挣扎尝试得精疲力尽也没法挣脱开束缚他的锁链。
迷迷糊糊进入梦境里,石敢脑海中又回荡起一句熟悉的话来。
“孕灵神决并无炼体,筑基,元婴,问鼎四大境界修行之法。”
石敢在睡梦中化身一位童子,眼前一位看不清模样的老者正在讲道。
“古有修行成仙之路,奈何世间万物皆想得道成仙,可大机缘大天赋者又有几人?后世有惊艳才绝之辈,开拓新修行之法,先后于凝液、结丹、神府之前各增添一个境界,谓之炼体、筑基、元婴,此乃革新修炼之道。此举能让凡人中涌现大批修士,实乃功德无量之壮举,可利弊两分。”
“炼体之后,修士躯体对源气感知大幅削弱,对凝液不利;筑基之后需先破碎筑基台,破后而立方能结丹,难度陡增;元婴之后融婴炼府,不成功便成仁,世间多少英才含恨陨落。革新之崛起,古武之没落,孕灵神决乃是古武正统修行法决,后来者望光复古武之光。”
石小敢并不明白什么古武与革新,石小敢并不知道元婴神府又是如何呼天唤地,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挣扎在凝液境,想象着自己能飞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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