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里张小柱享受着左拥右抱的感觉,啊,这感觉,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左右的香软溶化了但是,比起左拥右抱的感觉,他更想得到另一种感觉,理想的感觉:几杯酒下来,张小柱又讲起了自己的理想:整形,脱下面具,成为正常人。
说起整形,这李狗子原来也是脸上长了一个大瘤子,而现在,那个大瘤子不见,在他脸上,只在近看的时候,还看得到一个浅浅的疤痕。这也难怪张小柱在刚见到李狗子的时候完全没有认出来,倒是李狗子先认出了自己。
而且,张小柱在席间不停的看李狗子的“狗腿”,这小子左腿有残疾,现在,居然也看不出来了,走道儿和常人一模一样。
“装了个高级假肢。”李狗子解释道,“花了20多万元。”李狗子顺便摆个阔。
酒过三旬,张小柱真是恨不得开口找李狗子借钱了。但是,这老朋友见面,天涯相聚,第一次见面就提借钱,多伤感情,而且,别人怎么可能会借给你这个穷光蛋呢?
他只得悻悻的,在左右香软的怀抱中,寻种一种迷失已久的安慰,借着酒,借着光影,借着香水的味道麻醉着自己。
“这人生苦短啊,”不知何时,李狗子突然感叹道,“你看看,现在污染那么严重,说不定哪一天,医院一纸文书丢到你手里,让你准备后事了。”
张小柱当然是不喜欢听这些话,谁又喜欢听呢?但是李狗子已然是酒过三四旬的样子,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旁边的陪酒女也是一个劲的在旁边顺着李狗子的话说三道四,这个大老板又得病死了,那个大老板又进了医院了。
张小柱渐渐觉得很不舒服,一种隐隐的担忧终于在他心里暴发了:就在前几天上网的时候,张小柱接触到了一个新名词,叫做“人口对数平均年龄”指标,这个指标,从100多年前的人均60岁,现在已经下降到了35岁张小柱回想着,一年多以来,确实,很多工友三十多岁就得了病,回了农村,然后,就再也没有音信了。
难道,我们真的,活不太久了?我不是才16岁吗?
“人生苦短啊。”李狗子再度叫道,满嘴的酒气,“兄弟啊,你看你,身强力壮,堂堂七尺男儿,却在这小城市里,挣那辛苦钱,你刚才说你想去做整形,按你现在的工资,你得挣多久才凑得起钱来?”
李狗子这句话无疑是问到了张小柱心坎上,在阔气的李狗子面前,他无言以对,只是将陪酒女递过来的一大杯红酒一饮而尽。
几天后。
工地的工友们都不知道,张小柱是何时离开了工地,他甚至没有带走任何的衣物,连他最喜欢把玩的口罩、假发和镜子也没有拿走。
又过了一夜,一夜的大雨之后,张小柱离开时的脚印也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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