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自己去查啊,这可别找我,找我也没用。”
“不找你找谁。你说,我不找你还能找谁。”
“这真帮不上忙了,你还是自己去查吧。”
“我去……你这个沈屠夫……”
与沈二结束了大排挡的吃喝,三麻子晕着脑袋和沈二一起回到了宿舍。三麻子听着沈二呼呼的鼾声,想起了那个有些模糊的父亲。唯一深刻的记忆,就是有一次小时要去亲戚家,而自己没有鞋子穿,于是父亲就一路抱着自己,那次坐着小面包车,延着泥巴路一路摇到了镇上,父亲在镇上给自己了买了双鞋,后来才去的亲戚家。
那次,好像三麻子四岁。
后来,父亲一直在钱都搬砖,偶尔过年才回家。
再后来,工地打电话通告了父亲的死讯,再也回不了家了。
再后来,家里收到了父亲的死亡鉴定书:自杀。随之一起的还有,工地安抚的5000块。
再再后来,母亲改嫁,王根基辍学,从此没了根基。
父亲?若我因为我的遭遇而怨恨你,你是否会因为我不明白你而怨恨我?
三麻子进行了一场从未有过的心理战,一直到沈二起床撒尿才将三麻子从幻境中拉了回来。
第二天,三麻子刚来到工开工,就听到工地沸沸扬扬。三麻子刚起进工地,只见工友整整齐齐的排成两排,为首的是赵安德,其次是老蒋。
“鼓掌!”
热烈的掌声顿时响起,惊得三麻子直吓了一跳。
三麻子一看,那叫鼓掌的不是别人,正是跟自己一起出差的赵安德。
三麻子还没缓过神来,老蒋就迎了上来,拉着三麻子的手,大声道:“我就说嘛!我就说嘛!我就说根基这个人扎实,岂是你们这些猪脑子能比的!我就说要推荐根基去比赛没有错!看到没,看到没?看到没!果然得了金奖吧!”
“听说一个月后要去德国参加决赛,真是了不得!”工友甲道。
“那又怎样,我们小基肯定能拿第一,到时候肯定能为国争光。”老蒋说。
老蒋拉着三麻子的手好一阵夸赞,一直到施工员过来催了三次,才让大家去上工。
到了晚上,大家为三麻子庆祝,庆祝这次能得大奖,三麻子却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心头一直萦绕沈二说的那些话。可是该怎么调查呢?唉!如果不是自然,那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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