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元帅,你才是真正的元帅”田不易低下头,说话的声音很语气却无比的笃定。
丰都笑着摆了摆手,看向唐渊:“小先生可有权利答应我这个厚颜无耻的请求?”
唐渊盯着丰都看了良久,心中竟然有些不忍杀死这位看上去已经年过花甲的老元帅,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唐渊郑重其事才道:“可以,我不会放他们回到齐国,但我可以保证他们不死。”
丰都欣慰地点了点头:“请小先生记住今日的承诺,我丰都便是死,也会记住你的恩德,只是可惜,我没能见到那位能够组织起百姓加入战争的奇才,甚是可惜,如果我能够见到他,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唐渊叹了口气道:“你说的那位大才,正是不才在下。”
丰都一怔,愣了许久,才放声哈哈大笑,那笑容之中有着太多的不干,却有着更多的钦佩:“原来以民为剑,以民为弓将我二十万大军葬送在此的,竟然是如此以为年轻之人,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么?”
唐渊笑道:“丰将军的格局,在下佩服。”
一波商业互吹之后,唐渊与丰都都仿佛找到了人生知己一般,都是放声大笑。
“还未请教小先生大名?”
唐渊郑重作揖道:“唐渊,致远府的一个酒坊老板。”
田不易豁然抬起头:“竟然是你!这从头到尾竟然全都是你设计的!”
丰都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位太子殿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唐渊也是连连摇头,这孩子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一切都是自己下的套么?如果不是你来,谁会一个接着一个套子地往里钻啊
突然,一阵爽朗无比的大笑声响起。
只见丰都站在原地,朗声道:“此生无悔入伍,此生无悔生于大齐!生为大齐军人,死为大齐军魂!”
丰都死死地盯着唐渊道:“唐渊,记得你的承诺!”
说罢,丰都从腰间抽出宝剑,剑锋划过脖颈,一道凄美无比的鲜血飚射而出,丰都就在众人的瞩目之中软软地倒了下去。
唐渊悬在半空的手久久未曾落下,却终究没有说出制止之言,他知道,这样的将军,不可能加入宁国,而只要这样的将军在齐国,宁国就永远不可能高枕无忧!
哭泣的呜呜声瞬间滔天而起,田不易怔怔地看着丰都的尸体,那脖颈之上,鲜血汩汩流出,就如同一道鲜红的小溪,在青石板路的缝隙之中曲折蔓延,渗入土地,仿佛整条青石板路都变得殷红无比。
就连宁国的百姓、安泰营的战士、北大营的战士们,也都是纷纷低下头沉默不语,而唐渊、朱瑜、步远、陈珂等将军,更是将手按在胸口之上,久久不能释怀。
过了良久,唐渊才道:“所有齐国将士,卸去铠甲,编入各个乡镇,帮忙开凿水渠,太子田不易,羁押在致远府,由五爷看守,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致远府半步。另外,派人去请刘志刘大人和靠山侯下令,就以丰都将军自刎之处,厚葬之,立将军丰碑,以表敬意!”
众位齐国将士包括田不易在内听到此言,都是不满地看着唐渊,将士们死亡之后,最渴望的就是能够尸首回到故乡埋葬,这唐渊竟然擅作主张将丰元帅给葬在此处?
唐渊看着众多齐国人道:“丰将军是为你们而死,你们终生不可能回到齐国,便为他守在此处吧。”
说罢,唐渊便摆了摆手,怅然若失。
而就在这时,修长生赶到,在唐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唐渊立刻脸色巨变。
“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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