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易着眼睛在胶州的地图上找了半天,才在胶州西北角上找到了山城这个地方,一边看着这个地方,一边摸着下巴问道:“丰将军,山城这个地方,你可曾听说过?”
丰都心里微微一凛,觉得似乎有些不妙,但却老实地说道:“山城乃是宁国胶州西北境的一个县城,所辖村落二十有三,乃是胶州比较大的一个县城,只因地处偏远,商人都不愿意到这里来,要不是每年宁国朝廷都有减税减赋,恐怕也是民生凋敝。
但别看这山城的民生不怎么景气,但却因其地处西山口东南方不到五十里的地方,所处位置易守难攻,乃是宁国西北边境的重要屏障,西山口的安泰营便是驻扎在其附近。”
田不易略有意外地看了一眼丰都:“丰将军倒是对宁国的这个小县城很了解嘛。”
“我从当上将军的那天起便一直在研究西韩国和宁国,整个宁国所有的城市、县城、战略要地,没有我不清楚的。”丰都微微露出得意之色道。
田不易挑了挑眉毛:“如此看来,丰将军倒是真的为了我们齐国兢兢业业,时刻都在研究着敌人啊!”
丰都躬身道:“不敢,研究敌人,时刻保卫国家,乃是我等做军人的天职,能为陛下和朝廷分一分忧,我们便已经满足了。”
“哦?真的吗?”田不易斜视着丰都,目光之中皆是怀疑之色:“可是听说丰将军在军内的威望可是颇高啊,我听说丰将军要是想要调兵,有的时候连虎符都可以不需要啊!”
丰都大惊,急忙道:“元帅大人言重了,我虽然领兵多年,一些将领士兵和我是有些亲切,可是您要相信我们大齐军人对于皇室的忠诚啊!
且不说我大齐已经多年没有对外用兵,我根本无需调兵,咱们大齐也从未有过大范围的军事调动,就算我丰都就算威望再高,又岂能高得过陛下殿下?定是有敌国习作,见我大齐君臣一心,无法攻克,想要离间我们君臣的关系才会有如此之说!殿下岂能轻易当真?”
田不易见丰都言之凿凿,情之切切,便摆了摆手道:“丰将军只要记得这齐国的王姓是什么就好,我也只是听说了几句,断然不可能因为几句风言风语便怀疑丰将军,将军且把心放在肚子里。”
丰都躬身道:“多谢元帅大人信任。”
田不易喝下一口酒,接过婢女递过来的帕子,在嘴角上擦了擦道:“这酒味道着实不错,丰将军也来品一品?”
丰都道:“大人,军帐之中非大胜庆祝不能饮酒,现在正值备战之时,元帅大人您自己享用便好,末将便算了。”
田不易站起身,不满地瞪着丰都,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在暗指我违反军纪?要将我按照军法从处,好夺了我元帅的位子?”
丰都立刻半跪在地:“末将万万不敢有如此之心!”
田不易冷笑道:“我让你喝,你喝便是。”
说着,还递上了酒碗。
军帐之外,一老一少两个站岗的战士面面相觑。
年纪小的低声道:“大哥,我听说咱们元帅乃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今儿感觉就像是个软骨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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