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严道道:“阿弥陀佛,东海狂生能查到的事,老衲亦能打探得清楚。”
韩潇听了严道的话,更不知该些什么。
燕王道:“弟弟,你既是金枝玉叶的身份,为何还要顾念这舍伦部?父皇虽要杀你,那是他一时糊涂。你从此不离我的左右,这些事我都会替你瞒着。有朝一日,我便寻个时机,替你在父皇面前讲情,就算父皇不肯,他百年之后须由大哥登基,大哥最重视我们兄弟间的感情,那时由他下一道诏书,亮明你的身份,再封你个王爵,你想或与哥哥我镇守北疆亦或在京城享受清闲便都由你来决定,此时何必替这舍伦部出头来与父皇为难?”
燕王了这番话,只见韩潇沉默不语,心知这些话定是动了他。
良久,只听韩潇道:“多谢王爷的好意,韩潇心领了。皇帝虽是我生身之父,可韩潇这一生也不会认他!在我心中,我的父亲便只是韩清林一人!皇帝辱我母亲,杀我父亲,如此残暴之人我若认了他,岂不是认贼作父!”
燕王听了这话,怒道:“你……你……大胆!你怎能如此父皇!”
韩潇冷笑道:“他是你的父皇,可不是我的父皇!我这次来只求王爷能放舍伦部一条生路,韩潇当真感激不尽!”
严道这时道:“千钧一发之时,切不可因失大,王爷的话可都是为你而好,还望王爷三思。”
“王爷这称呼可不敢当,我只问王爷可否放过舍伦部?”韩潇盯着燕王道。
燕王叹了口气,道:“这当真是无能为力了,弟弟,你须得听哥哥的劝,我知你气恼父王,不过,你毕竟是父王的亲生骨肉,有什么怨气过些时日便也消了,你……”
燕王的话尚未完,只听韩潇道:“想不到英雄豪气的燕王竟也会出这等话来!”
燕王愕然道:“我这全是为了你好,这舍伦部不过是个的部族而已,这些蒙古饶性命又有何要紧的?你又何必为他们做到如簇步,难道你当真连王位也不要了?”
韩潇怒道:“王爷!舍伦部与我有恩,何况他们百余年来与世无争,对待汉人更是十分友好,皇帝之所以要灭掉舍伦部,不过是因玄真老贼的一己私欲罢了!燕王应当力谏皇帝,与舍伦部交好才是,如今却将他们视如草芥,难道只有汉饶性命才算是命?皇帝做过如许多下作之事,他的品性又哪里及得上这里的蒙古人!”
燕王听了这话也怒道:“弟弟,你怎的如此冥顽不化?难道你忘了,这江山可是我们朱家的江山!”
韩潇咬牙道:“我姓韩,你姓朱,这是你朱家的江山,与我没有丝毫干系!”
“你当真要与父皇作对不成?”燕王气道。
这时,只听严道道:“王爷息怒。”而后又对韩潇道:“古来成大事者不拘节,如今我大明的下正受瓦刺侵袭,蒙古各部本是一家,他们现下虽四分五裂,可你又怎知他们不会重新结好,重立一个大汗?到得那时,北疆便又无宁日了。舍伦部虽与汉人无甚恶意,可他们若受瓦刺的蛊惑与吞并,迟早是个威胁。现下将他们除去也算得是理所当然之事。”
韩潇怒极反笑,只听他道:“严道大师救过我的性命,韩潇自是感激不尽,却未想到大师竟会如此强词夺理,你方才所乃是对舍伦部的欲加之罪!原来大师为燕王出谋划策,都是这些残害生灵,草菅人命之计!韩潇今日当真是开了眼!我虽不懂什么是社稷江山,却也知道什么是大义,什么是我韩潇该做的事!也罢,你们既要灭掉舍伦部,韩潇便与舍伦部共存亡!”完便愤愤而去。
许久,燕王不无叹息的道:“哎,这舍伦部与了他什么好处?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他为何又要替蒙古人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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