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勇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已经脱缰的小王,拽住衣领对着小王呵斥道:“我可警告你小子,以后可不敢再沾花惹草了。昨晚我见了要收拾你的恶鬼,他让我转告你如果你再不改过自新,依然背着媳妇寻花问柳,我常勇也只能救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了,给我记住了。”
“好,我知道,我改,你放心吧。”小王爽快答应了。
“好,给我记住了,不然我也没有办法保你了。”
“明白,明白了,生命诚可贵!我去洗澡了,改日请你喝酒,兄弟再好好感谢你。”小王说完直奔更衣室了。
常勇看着兴奋地小王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轻声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建业书城回家而去。
来到自家楼下幸福巷子中,常勇忽然听到巷子里一阵阵哭啼声,走近一看,原来是五金店老刘家有了白事。
常勇路旁看见了隔壁三婶,随意问道:“婶子,这是谁死了?是不是刘伯啊?”
“什么啊,是刘俊死了,好可惜啊。”
“什么?刘俊?您是不是听错了?”常勇震惊至极问道。
刘俊与常勇从小长大,有一段时间二人还算是铁哥们。由于家里条件可以,刘俊十来岁便被送到了南京姑姑家那边上学。自那以后,二人便失去了联系,关系便疏远了,几乎与陌生人差不多。记得刘俊两年前才回到云安市,家里找了关系让他去了区信访办工作,生活过的一直无忧无虑。对了,昨天常勇还见过刘俊一面,由于情谊已不像年少时,所以当时只是打了一声招呼,这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真的?哎,发生什么意外了,年纪轻轻就走了?哎,可怜刘伯了。”常勇急忙问三婶。
三婶周围看了几眼,把常勇拉倒了一处无人之地,悄悄说道:“小勇啊,我来告诉你。昨晚听说刘俊半夜酒喝多了,跟他的女朋友吵了起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俩越吵越厉害,之后刘俊便没有控制住自己对女朋友大打出手,打的是那姑娘鼻青脸肿,鲜血沾了一地。谁知就在那时,不知从哪里出现了一辆汽车,直接把刘俊给撞翻了,等到他女朋友把老刘叫了过来,刘俊已经奄奄一息了。最后叫了救护车,还没送到医院就咽气死了。哎,可怜的孩子,才二十来岁啊。”
“什么?”常勇一声疑问便沉默了。
“什么什么啊?看把你吓的。”三婶见常勇一脸惊恐表情便问道。
“哦,没什么?婶,那肇事者没有逮住?”常勇顿了一下之后缓过神来又问道。
“没有逮住,夜太深太黑,听说警察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哦,真可惜!”
常勇只好进了灵堂,自己和刘俊也算是旧相识,给他烧了香磕个头送他最后一程吧。谁知刚要跪地磕头,只见后面有人喊道:“人赶紧让开,挪开桌子,一会都帮忙把刘俊放到冰棺里去。”
尽管时节秋日,但南方之地依旧炎热。死者尸体只能先放到冰棺里以供祭奠涕零,不然会散发出难闻的尸味。
冰棺进了灵堂,常勇跟上前去帮忙把刘俊尸体从床上转移到冰棺里。此刻,小孩与不相干之人被叫出堂外,因为刘俊还没有化妆,最忌讳别人看见,原因一是刘家不吉利,二是怕吓了别人。
只剩下七八个年轻壮力把刘俊尸体放进了冰棺内,仔细瞧着刘俊的死相,常勇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同时也有一丝愤怒之情。
刘俊翻着白眼,嘴唇微微张开,舌尖细看能从唇边瞧见,虽然昨晚脸上血迹已经被人擦干净,但此时鼻孔外依然有两行血迹,肯定是后来流出来的。他四肢僵硬无比,导致刚才抬尸体入棺时非常轻松。
“赶紧把眼睛给弄闭上,让他把嘴合上,小心点不要让他咬了舌尖,鼻血也擦干净。”冰馆旁葬礼执事观察非常仔细,并吩咐着身后化妆师。
化妆师照着执事意见小心翼翼弄了起来,用棉花蘸着酒精擦拭刘俊恐怖的脸庞。一切就绪后,化妆师便从背包里拿出了自己一套工具,之后便顺着流程一步一步给死去的刘俊化妆了。十几分钟后,化妆师一切就绪完毕,然后盖上了冰棺的盖子,透过透明玻璃盖子望进去,刘俊果然换了一副和善面容,沉睡的十分安静,十分安详。再之后,亲朋好友就可以进来焚香祭拜了。
在一旁的常勇心思已经飞到九霄云外了,他根本不关心此刻堂里发生着什么,而是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因为他断定此事绝对与王美意有关,并后悔自己昨天碰到了刘俊,不然他是不会死的。
常勇赶紧焚香叩拜,磕了三个头,心里默念:“兄弟,都怪我,我一定为你还个公道。”
之后,常勇直接离开了老刘家,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我不应该露脸,我应该像狗熊一样冬眠起来,不然还会有更多见我的人受害,我到时候真成了一个残忍的刽子手了。真该死的鬼魂,怎样才能阻止这魔咒的发生呢?”
带着一箩筐心里琐事,常勇愤怒回了家门,洗了一个凉水澡,他必须让自己头脑冷静下来。他不允许自己犯错,必须要克制自己的行为,以后出门还是穿的隐蔽严实些,防止别人认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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