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似乎是预料之中，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当然猜得出来。因为你没有当老板的精神气。”

安宁后面紧接着轻轻应了一句：“明白。”

见安宁回答得如此果断，肖滨远眼中却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继续刚才的闲聊：

“唉，看来瞒不住你啊。我就说实话吧。我现在是给某个地产大佬做保镖队长。”

肖滨远悄声问道：“有可疑对象了吗？”

安宁则继续假装一副得意的模样：“就继续吹吧你，现在兵荒马乱的，哪有人开发地产。”

安宁暗地里示意伸出四根手指，私下细声回答：“稍后将资料加密发你。”

肖滨远见得到了情报，于是继续闲聊内容：

“你还别说，真有！就是因为兵荒马乱，这炮弹可不长眼。房子没了，无家可归的人怎么办？这房地产生意，市场潜力大。”

接着便悄悄提示安宁：“多去留意接触罗总。”

罗总说的便是李长明的导师，也是研究中心的总工程师和负责人，罗天翔罗教授。

……

交接完毕，安宁和肖滨远闲聊了一会，留下联络暗号后，便各自告别了离去。

……

……

此时，远在大陆另一端的R国情报机构里，也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情报工作。

情报官：“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这次测试任务中的潜艇劫持和核袭击事件，全部都是由列侬上将一个人所策划。”

“他不可能只有一个人。还有，我最后说一遍，列侬不是我们的上将，世界上已经没有这个名字了。”

最高情报处处长瓦西里严厉地纠正后，又继续发问：“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

情报官：“从目前的审查进度来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耶格尔·列侬的行动与军队其它人员有所关联。”

瓦西里：“废物！难道没有与他有关系的部队？！”

情报官：“他向来独来独往，即便是他的直属部队，私下里也没有任何沟通和联系。”

瓦西里：“那么按照你们的意思，那些劫持核潜艇，还在新的发射系统里留了后门的技术人员，全都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情报官：“可他们——全都死了。从和他们有关系的其他人口里，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瓦西里青筋暴露地拍了下桌面，然后平复了气息，接着说道：

“先报告一下调查结果。”

情报官：“是！核袭击意外发生后，处于测试阶段的五艘新潜艇和其中搭载五枚锑氧化汞三型试验核弹，除了一枚发射并引爆成功，其余潜艇以及核弹全部下落不明。”

“但从数日前核爆期间监测到的深海爆震以及大规模海啸活动来看，潜艇很有可能在深潜期间已经发生了连续性的核爆炸意外。”

“而从耶格尔·列侬住处缴获的密文破译结果来看，这次袭击很有可能是一次计划外事件。”情报报告官补充道。

瓦西里盯着情报报告官，追问：

“我需要理由。”

情报官所迷倒：“是！理由如下：根据缴获的密文，此次劫持事件最终的攻击目标被确定有三处——这三处都设置在同一个时间点上，也就是实际发生核袭击的时间还要往后12小时。而这次发生核爆的地点仅仅是原计划中的一处。并且提早了12小时。另外，如果仅仅是打算袭击一处目标，使用5艘核潜艇实在过于浪费。”

“耶格尔·列侬他总是能找准最合适的时机。能够分析出袭击提早的原因吗？”瓦西里沉思着问道。

情报官：“我们推测，也许是潜艇内部发生了二次战斗。第一枚核弹是在劫持者仍处于控制潜艇的情况下紧急发射的，所以没能按照预定的时间。”

“你是说，核弹是在潜艇内部处于战斗的情况下紧急发射出去的，之后潜艇内部有人担心暴露了潜艇的位置……为了守住技术和秘密，引爆了潜艇的核动力装置？”

瓦西里眉头紧锁。

“是的，只是不知道具体的原因。还有，潜艇在距离袭击发生前15分钟曾经使用明文向敌方网络广播过一次核袭击的预警提醒。”情报官继续说明。

“也就是说，潜艇内有尝试制止叛徒的士兵：他们是伟大的英雄——当然也有十恶不赦的叛徒。我们无法为那些无名的英雄授予任何荣誉。”瓦西里叹息。

“他们的荣誉将会留在我们心里。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爆炸后，将失去任何线索。只要耶格尔·列侬从此消失，那么这件事情A国将永远不可能拿到实际指控我们的证据。”情报官提醒说。

“没有人知道不代表罪恶没有发生。这已经超过战争的底线了。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危机。”瓦西里强调。他随后点燃一支雪茄，缓了缓接着问道：

“袭击地附近的情报员有没有什么消息。”

“C国边境的情报员‘仓鼠’在经历5年多的潜伏工作后，成功获得了一所前身为凝聚态物理研究院的副科级职务。相信她会给我们带来更多有用的信息。”

“让她小心一点，别露了马脚。现在的情势比以往更加艰难和复杂，我可不想在这时候和C国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瓦西里疲累地吐出一口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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