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猜着,就见女子盈盈笑道:“在下若是死了,二位演得这般精彩的一出戏码,不就没人捧场了,那岂不可惜了!”
怜儿咄咄道:“星月,云霞,落英三人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
直到此刻,蓝若兰与怜儿方想起,派去刺杀女子那三人。
“哦,你说那三位姐姐啊!我昨儿打野兔时,捎带手把她们都送上路了!”
女子笑靥如花,邢云三人心头却阵阵发寒。
虽说此事是蓝若兰二人理亏在先,可女子竟能将杀人之事,说得跟打兔子般随意。
还是“捎带手”干的,可见其心性狠辣,只怕远在蓝若兰二人之上。
“你竟敢杀了她们!”听得仨女已死,怜儿甚是激愤。
“借姑娘先前那话,我凭什么不敢,我为什么不敢!”
女子笑得却是愈发的灿烂,狡黠的目色里似乎写着“杀了她们,你能奈我何?”的挑衅。
“那我就杀了你!”
这话彻底激怒怜儿,咬牙切齿的她,一副部将女子碎尸万段誓不罢休的模样,迈步就往前去。
女子却依然那般淡笑着,并无意与其做口角之争
只是嘴角挂的那一抹,似嘲非讽的浅笑让人看着牙根子痒痒。
蓝若兰却在此刻拦下怜儿。
“娘,她杀了星月姐姐她们,孩儿要杀了她!
杀了她替姐姐们报仇,您为何拦下孩儿!”怜儿不解,亦满腹悲愤。
这一声“娘”,终于让三人弄清楚了,怜儿和蓝若兰的关系。
其实,当三人再见到蓝若兰时,就觉得她二人间眉眼好生相似。
只是那会子,怜儿还尚未现出真身,三人也不好妄下猜断,毕竟人有相似。
直到她拿着匕首指着邢云,三人这才生出此念。
柳青青心道:“怪不得,初见她时那般眼熟呢!”
蓝若兰沉声道:“此事为娘自有主张!你且退下!”
“娘!”怜儿甚是不赶。
“怎么,你连为娘的话都不听了!退下!”蓝若兰恼道。
见到母亲真的发了火,怜儿这才极不情愿的退到一旁。
蓝若兰极为平静道:“姑娘,按江湖规矩,我本该杀了你提她几人报仇。
但看在你曾救过我女儿的份上,此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走吧!”
“娘,你怎么能放她走呢?你若是放她走了,星月姐姐她们岂不是枉死了!!别忘,她们可也是您的女儿!”怜儿愤愤不平。
蓝若兰“哼!”了声,斥道:“怎么,果真是人大心也大了,越发有主意了!?”
“孩儿不敢!”怜儿点下头道。
她清楚母亲的脾性,这般的语气必是气急了,她素来以母命是从,自然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
只是不明白,一项有仇必报的母亲,为何如此爽快,就放走杀死她自己干女儿的凶手。
沉浸在悲伤中,满怀仇恨的怜儿哪里知道,蓝若兰作此决定亦是处于无奈。
她心里清楚,星月、云霞、落英三女的身手,原远在她女儿之上。
而眼前之人,竟能在三人连手的情况下毫发未损,最后还将三人都杀了,可见其武学修为。
最可怕的是,自那女子进屋起,她就发觉自己竟然看不出,那女子的武学根基都多深。
若非她是旋身而下的,蓝若兰根本就不相信,眼前之人会是个练家子。
她也是见过些世面,可像这般蹊跷之事,若非亲眼得见万难相信。
加上女儿曾提及的林中的怪事,让给蓝若兰料定,女子在此处必有同伙。
可惜她们主仆在此寻了三日,竟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那女子若死了便倒罢了,可她既没死,那就不得不防。
何况,自己此来,原就是未报私仇和寻玉的,并不想旁生枝节。
再则,对那三女的感情,与女也并不一样,女儿自小与三女为伴,感情自然更深些。
而她虽将三人认作“女儿”,可骨子里却也只把她们不过是家中豢养的,就如猫狗一般。
只要不影响到自己,死便死了倒也没什么。
见得女儿服了软,蓝若兰对女子道:“趁我没改变注意之前,你走吧!”
女子粲笑道:“夫人如此宽宏大量真,让在下愧汗啊!”
这话一出,邢云等三人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原盼着女子能替他们解了眼前之忧,哪成想竟会是这般结果。
正叹气时,女子又道:“只是,二位似乎好像忘了件事情吧?”
“要说就说,何必罗嗦!”怜儿没好气道。
“请讲!”蓝若兰见女子愿意退让,暗下长舒了口气。
女子笑靥如花:“二位好像忘了,这屋子是我的把!
这位大婶,你未经我允许,擅自闯进我家中,我没有问你擅自之罪,就已经很宽宏大量了。
你竟还想在我这里是杀人,大婶,你问过我了吗?我同意了吗?
还有你,怜儿姑娘!
我对你好歹有救命之恩,帮扶之义吧!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还要在我这屋子,做下如此龌龊之事。
你良心都喂了狗了?我一黄花大闺女,你这般行事,让我日后如何见人?
所以,作为屋主,我要求你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如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样的翻转,三人大感意外。
原以为她是个软骨头,不想才抹脸功夫就全变了,三人不禁感慨,这女子脾性好生古怪!
“姑娘,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时,蓝若兰才明白,女子一直在戏耍自己,脸一下沉了下来。
女子依然粲笑道:“大婶还真是说对了,在下素来好酒,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但凡能入口的,我都喝!”
“娘,不要与她罗嗦了,像她这般不是好歹,还跟她说什么。
不如让女儿杀了她,替几位为姐姐报仇的好!”
早已按耐不住怒火的怜儿迈步便要上前。
女子粲笑熠熠道:“我看,二位还是一起上的好,也省麻烦了!”
蓝若兰原就担心女儿不是她对手,闻此便道:“好,你既要找死,那我们就成全了你!”
“哪好!那我们外头打去,省得把我屋子打坏了,我还得寻人来修!”
睒眼间女子已跃身出门,屋中只留下她那慵懒的话音。
“修跑!”蓝若兰大喝一声,二人纵身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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