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场景,季舒楹忽而想起之前她感冒时,也是仗着病人的身份,找裴远之要晚安吻。
现在好了,被人举一反三……还用这么耍赖的方式!
她才不要让裴远之如愿。
她要自己下车!
季舒楹不说话,只扣着车门,不信邪地又开了几下。
车门纹丝不动,还是打不开。
而副驾驶座这边开锁的按钮都在驾驶座那边。
季舒楹余光偷瞄了一眼,在想自己趁其不备偷偷开锁的可能性是多少。
预估了一下,可能性近乎为零,季舒楹决定先发制人,“堂堂律所高级合伙人,居然要知法犯法,限制实习生的人身自由吗?”
裴远之并不接招,“还没到上班时间。”
扣帽子这一套对他来说没用。
“……”
季舒楹咬唇思量了一下,也不用费那么大力气,说白了就一个早安吻而已,又没什么。
她清咳一声,有些不自然地挺直背,余光观察着左边的人。
裴远之也很淡定,拿出手机,挑了几条消息回复,像猎人擦拭自己的武器,等待陷阱里的猎物自己上钩。
季舒楹凑过去,极快地在对方唇角亲了一下。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季舒楹坐回来,催促道:“好了好了好了,快开门。”
裴远之伸手摸了摸唇边,只残留着一点微软的触感和淡淡馨香,转瞬即逝,“没了?”
就这种程度的浅吻,已经不太能满足他。
“……说好的只要一个!”季舒楹瞪他,有几分恼羞成怒,“不然你还要什么?”
裴远之注视着她,没说话,眸光有些幽深浓稠。
有几分危险的气息。
等待的每一秒都漫长,狭窄的车内空间,气温仿佛在不断升高。
季舒楹别开眼,耳根莫名其妙地发烧,心跳声也有些不受控制,咚咚咚的,越来越响,仿佛捶打着她的耳膜。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之前也是在密闭的更衣室里,那个交缠的舌吻。
为什么不开门,他到底还要什么?
咔哒。
清脆的,车门解锁的声音。
季舒楹如释重负,慌忙拿过自己的包,下车了。
从关门到上电梯,来到工位,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季舒楹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像被大型捕猎猛兽盯上的小鹿,总觉得再晚一秒,就会被拖入黑暗潮湿的兽穴。
打开笔记本电脑,将今天要做的事罗列出来,季舒楹又接了杯温水,慢慢地喝着,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
过了十来分钟,终于从这个小插曲里缓了过来,季舒楹开始专心工作。
九点二十分,工位上的同事们陆陆续续来齐了。
陈怡宁也来了,面容打卡完,进了玻璃门,将包包和楼下买的早餐往桌子上一扔,空气里弥散着各类包子、豆浆、咖啡的醇厚香气。
扫了一圈,陈怡宁一眼看到季舒楹,惊叹道:“小舒,你怎么比我还来得早!”
“人家小舒八点多就来了。”旁边工位的男同事补了一句。
“又漂亮又勤奋……我自愧不如。”
陈怡宁感叹着,而后又问:“不过,小舒,你耳尖怎么这么红呀?”
“红吗?”季舒楹关掉邮箱界面,抬手摸了摸耳朵,一点都不烫。
“红!”陈怡宁肯定地点了点头,又迟疑着道:“不过,是那种淡粉的红,可能是你皮肤比较薄,或者天生就白里带粉?”
季舒楹还没回答,组长来了,陈怡宁不敢再闲聊,老老实实地回到工位上,开始工作。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打印资料、给法院寄资料、写证据目录。
十二点,陈怡宁挽着季舒楹准备一起去楼下吃饭,路过走廊时,偶然看到裴远之跟所里的律师骨干团队从眼前路过。
一行人,人手一台笔记本电脑,准备去会议室里开会的模样。
脚步停住,看着眼前一行人,陈怡宁注意到什么,忽而‘咦’了一声,“好巧哦,小舒。”
“嗯?”正在用手机回消息的季舒楹抬头,“什么好巧?”
“你今天穿的蓝色裙子……裴par也戴的同色系领带。”
陈怡宁看着不远处的一行人,津津有味道,“乍一看,你跟裴律好像情侣装。”
季舒楹循着视线看过去。
最前方的裴远之,胸前挂着ks工作证,正侧头跟旁边的王律说着什么,姿态有几分漫不经心的从容。
他身形修长笔挺,衬衫工整熨帖,饱满的喉结下,是系成温莎结的暗纹领带,领带颜色近乎克莱因蓝,是一种成熟稳重、低调又高级的颜色。
很有私人品味。
真如陈怡宁所说,是跟她同一色系的蓝色。
“……瞎说什么呢。”
季舒楹有些不自然地推了推陈怡宁,耳尖动了动,“巧合而已。”
陈怡宁嘿嘿一笑,也知道自己的说法有些天马行空,毫无根据。
毕竟,小舒跟她一样,都只是刚入职的实习生罢了,怎么可能跟裴律有什么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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