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怨灵看着已经死亡的张阳，本来怨气冲天，却在看到张阳魂魄离体而出之时，尽都消除，眼神恢复了清明。

看向徐仁杰，眼神带着复杂，感激，在他们死亡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天地间的一些事情，况且记忆中也有仙师，知道这一刻拥有鬼神莫测的能力。

拱手，开口道：“多谢仙师大人，身影开始形成光芒，逐渐消失。”

心愿一了，都不用徐仁杰强行送他们，自动就可以投胎，转头看向漂浮一旁的张阳。

亲眼看着一直照顾自己的两位兄弟离去，张阳眼神带着复杂的韵味，自己一念之差，不仅害死两位兄弟，也同样害死自己。

或者说，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可以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悔不当初。

可惜没有如果，也没有假如，更没有早知当初。

就这么看着两位兄弟离去，口中的话语无法言明，因为他知道两位兄弟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一道目光落在身上，张阳知道是徐仁杰的目光，转头看着徐仁杰，内心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徐仁杰会如何处理自己。

正如死之前徐仁杰那番话语：“对于为了自身利益而背后捅刀子的这种小人行径，只要看到一个，必杀一个。”

想问，却又不敢问，徐仁杰的身份他同样也得知，又不敢上前，因为他知道徐仁杰讨厌他这一类人。

徘徊在原地，等待徐仁杰的发落，活着的时候打不过，死了更加打不过，逃，从来没有想过，因为知道逃不过，投胎，也得有时间投胎。

仙师的有段，神秘莫测，没有得到首肯，一切举动都是找死。

徐仁杰盯着张阳，嘴角一抹微笑浮现，因为在那一刻，其身上的所有罪恶消失了。

一念之差，毁于一旦，却也在死亡的时候，回头是岸。

摆了摆手，对着张阳道：“你也去吧！一切恩恩怨怨，在你死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我也不是是分不分之人，既然他们原谅了你，我也不会再横加插手。”

确实如同徐仁杰所言，如果两人不原谅张阳，他们两人就不会褪去怨恨，恢复清明，从而投胎。

当然那时候，可能就是徐仁杰亲自动手送两人离开，前去投胎，而不是自己离开。

徐仁杰的话语有些莫名其妙，让张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看向两位兄弟消失的地方，悔恨的泪水滴落，身影开始不稳起来，甚至于隐隐约约在崩溃。

但是他却不管不顾，嚎啕大哭，不断怒吼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大哥，二哥，对不起…………”

声音不断回荡在这个空间，不停的道歉，告知自己的两位兄弟，自己错了，真的做错了。

可惜他的两位兄弟早已离开，在这里除了徐仁杰能听见，再无任何一人可以听到。

内心的痛苦不堪，让张阳完全不在乎自己即将消失的事情，或许彻底消失，才是最好的结果。

许多人在痛苦不堪的时候，甚至于绝望之下，最好的就是自我毁灭，做出最好的解脱，而张阳此刻也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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