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石头上摸了几下,突然心里想起了一件事,就说道:“这怕就是那个雕观音相的地方吧……”众人抬起头一看,对面那面山确实是被人挖掉了半边。那山体上现在已经长满了藤蔓乱草什么的,但确实可以看到有雕出三个人头和上边身子的样子。
许蕾咦了一声:“这怕不是雕的观音吧!”
小李忙问:“你怎么知道?再说这是啥也不管我们去谷里啥事啊……”
许蕾说:“要是雕观音像,那便只要雕一个头出来就行了,就算讲究再雕个善财童子,那也是边上一个小头啊?”
张一天看了半天,接口道:“嗯,我也看出来了,这有几分像是雕的我们道教的三清啊……”
小李老大不耐烦,忙说:“不管是三清还是四害,先进去个球的……”正说话间,石头那边的草丛中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声响极大,像一个人突然翻了个身一样。吓得六人忙蹲到石头后面。这一蹲下来才知道,这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难怪长不出来树……
只听那一声响后,又安静了下来,再也没了动静。小李白着个脸,低声问道:“鬼?”张一天再没劲气了,心说你算是跟这玩意杠上了……小李推推苏的贵,“你个子小,伸个头瞄瞄是个么球货?”冬生是真怕,又怕权哥说他没用,这就猫起身,把个头伸到石头上看了一下。
张一天急着知道是什么,等着冬生回话哩,却见他半天没个反应,转过头一看,气乐了。只见冬生趴在石头上,两腿抽筋似的抖个不停。小李也急了,一把把他扯到身边,直问:“什么东西?”冬生两眼瞪得比驴还大,上嘴皮跟下嘴皮打着架,打了半天,好容易挤出两字:“蜈……蜈……蜈蚣……”
小李差点给了他一巴掌,这蜈蚣怕个球?又不是蛇?自己伸个头上去一看,接着一屁股坐了下来,脸刷一下就白了,“蜈……蜈……蜈蚣……”张一天真被这两人气乐了,却又见小李抱着个头,蹲在地上,喃喃自语道:“狗日的,这日子还他妈让人过不?”
张一天和刘军强狐疑的对视一眼,一起小心的伸出头去一看。“哎哟……我操……蜈蚣……”只见十几米开外,一条近两米长的蜈蚣横在草丛中。月光下,蜈蚣黑色的背壳发出油亮的光。它的头抬起约一尺高,两只腭牙一张一合,两条长须摆动不己。
张一天脸早白的跟张面饼似的,他一看这蜈蚣的背壳,一块块都瘦长瘦长的,活像个棺材板似的。
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脱口而出:“棺材板?”
小李一把扯过他,“哎哟,张一天,快给我们分析下,这……这它妈……这鬼地方尽出些怪东西!”
张一天说:“这蜈蚣叫棺材板,古书上说,这种蜈蚣都喜欢躲棺材里……毒得很哩……”
小李瞪圆了双眼,说:“我滴妈,这邪货挡在路上,我们怎么办?”许蕾横着把开山刀,问道:“我们几个男的一齐上,搞不搞得过?老子去一刀先把它个脑壳剁了!”
张一天摇摇头:“听说这东西年头久了,能吐毒雾,我看它这架势,比我们年龄可大的多……”
这几个人在商量,冬生在那边看,突然轻声道:“哎哟,吐了……”张一天回过头一看,那大蜈蚣腭牙张动,喷出两条淡淡的黑色的烟雾,不一会儿又从嘴中吐出一个小珠,在腭牙间翻动,似乎正对着月光把玩。张一天脑门上冒汗,“这家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都它妈结丹了,成妖了!”
小李忙问:“什么是结丹?”
张一天说:“我还是听师父说的,有些东西天长日久了,能长出丹来,这种东西一般的修行人是不敢碰的,要碰到了,只有死路一条!”众人被唬得脸都白了。
正当这进退两难的时候。大家听到草丛那边传来什么东西走动的声音。
大家抬头一看。一个上半身**的年青人正一步一步从山谷另一边走了过来,走的是东倒西歪。
月光下看得分明,这不是刘小刚是谁。
却见他身上伤疤无数,两眼圆睁,却是半点也看不到眼珠……
陈吉木一下就急了,张嘴就要喊。小李一见是刘小刚,早就料到陈吉木会来这么一下。
随即一下把个陈吉木拉到怀里,掩住嘴巴,低声道“你他妈的不要命了?你哥不是个活人了,你知道不?”陈吉木眼中掉下泪来。那刘小刚走路都没用眼睛,众人是早就看出了不对。
张一天觉得这绝对不是什么诈尸。只觉这处地方处处充满诡异。想得头都快破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那刘小刚却是慢慢走到那蜈蚣前,脸上一片木然。那蜈蚣绕着他缓缓爬了几圈。一下竖起了个身子,把个头在刘小刚肚上探了几下。又转过身,把个尾巴竖了上去。看着这蜈蚣一串怪异的动作,众人不禁口干舌燥,只觉得心中有说不出的烦闷。
却见那大蜈蚣又折腾几下,突然腭牙一张,一把在刘小刚身上咬了下去!陈吉木当时就一把挣脱小李的怀抱,哭着叫了一声:“哥!”这一下动静比较大,那蜈蚣一下从刘小刚身上爬了下来,长须在空中探了几下,竟如风一般朝众人躲着的石头而来。只听到悉索声不绝于耳,两边草木分分倒伏。蜈蚣还没到,两股黑气就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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