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周公子陪上笑脸，“新来的，实在是不懂府上的规矩。”

伙计放下笤帚，伸手说道，“这个你一定懂吧。”

周公子回头瞅我，“有铜板没？”

我瞪着眼睛从身上摸出两枚铜板，“就这么多了，刚来府上，还没有领到工钱。”

“过来——”伙计猫着腰向我俩摆摆手，“你俩知道就行，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他眼睛瞥向县太爷的寝院门口，“老爷呀，脑子有毛病，府上的人都知道，但在外头，可没一个人清楚。全仰仗咱府上的两位奶奶，大奶奶是老爷的发妻，打以前就是老爷的得力助手，现在老爷病的不轻，她就全接手了。”

“噢——”我接道，“这么说，现在是大奶奶当家喽。”

“你听我说完再做定论不迟。”估计这位打扫卫生的伙计是个八卦嘴，只给了他两块铜板就能把整个府上的事说个底朝天，也算花值了，“话说二奶奶可不简单。”

“你说的是不是一个叫雪影的女人？”我问道。

“啧——”伙计烦了，“你再打断，我可要求你加钱了。”

“别别——”周公子劝说道，“你接着说，别搭理他。”

“话说二奶奶是个大美人。”伙计说着咽了口唾沫，“人家可不是没有能耐的美人，整个府上都有她罩着呢。”

“能否把话说得清楚点。”周公子提示道，“什么叫整个府上都有她罩着？”

伙计拿起笤帚指着院子周围，“你瞧，全府上的家丁都是出手能干架的人，这可全是二奶奶栽培出来的。”

“她居然还操这份心。”我感到不可思议，“老实在府上享清福不就得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伙计小声说，“要是没有二奶奶，府上早完了！”

“此话怎讲？”周公子细问。

却见伙计摇摇头，握着两块铜板，“两文钱只能说这么多，再问就要加钱！”

我把周公子拽走，“快走吧，我身上的铜板都花光了。”

“哎哎哎——别走啊。”伙计拦住我们，“听说是二奶奶主动上了老爷的榻。”

“走——”我甩开那伙计的胳膊，“这个不是我们关心的事。”

我把周公子领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怎么样，心里有眉目了吧。”

“还是不清楚谁是这里当家的。”周公子望着我，“难道你猜到了？”

“这还用猜？”我胸有成竹的说，“很明显，这里二奶说的算！”

“你是如何断定的？”周公子问道，“我怎么觉得是大奶说的算！”

“你不要只看表象——”我挠挠头，“哎呀，这么跟你说吧，那个所谓的发妻只是分担疯老头的政务，但是全府上的人大概都和那个人一样的德性，对二奶崇拜的五体投地。”

“那又如何？”

“人家都是美人了。”我解释说，“自然得宠的人说了算，一个枕边风，事情就能成，这道理你应该懂。”

“所以你怀疑是二奶奶。”周公子分析道。

几番论证，我和周公子基本达成一致，赖明他爹押着周公子的货前来县衙接头，而接头的人应该就是这里的大当家，二奶奶。即便不是二奶奶，也应该是受她的指使。

“下一步该怎么办？”周公子问道。

“去二奶奶的寝院瞧瞧，会会这个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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