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也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抠抠搜搜的制蛊了,直接做一个丢一个。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罗素现在是住镇北王的房子,坐镇北王的马车,镇北王的宝贝,泡镇北王的女人,等以后情况合适了,他还要殴打镇北王那年迈的老父亲。
这对元景帝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牛头人。
“看在蛊虫的面子上,本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你刚刚不帮我说话了。”慕南栀满意的收回眼神,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并欢快的跳了下去。
“你和国师较什么劲。”罗素好笑道。
“什么叫较劲,我在保护你懂不懂。”慕南栀振振有词:“洛玉衡都三十七了,这个年纪做你娘都够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我都替她觉得羞耻。”
“国师三十七?”八卦不仅只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同样也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充斥着好奇。
“那你以为。”见罗素似乎来了兴趣,慕南栀一鼓作气,乘胜追击,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和洛玉衡相遇的过程,以及这二十多年来相处时发生的糗事都和盘托出。
“哦”
“嘶……”
“真的假的?”
“这么厉害?”
一路上,在罗素半哄骗半真情流露的语气助词加疑问句式下,慕南栀就差把好闺蜜亵裤的颜色暴露出来了。
嗯,罗素吃到了八卦,慕南栀得到了认同,双赢!
“对了,这都快中午了,你这是要去哪?皇宫?”慕南栀好奇地扒在车窗上看向窗外,京城每一条道路她都无比熟悉,因为她不止一次想要一走了之,虽然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就是了。
“皇宫等夜里再去,咱们现在去一个能管饭的地方。”罗素卖了个关子。
“管饭?”慕南栀满脑袋问号。
这份疑问没有持续多久,只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就缓缓停靠在了一处建筑群的门口。
不用罗素多说,镇北王府的管家很识时务的上前与值班的两名铜锣接洽。
“镇北王?他来做什么打更人衙门做什么?”
浩气楼第六层,杨砚和南宫倩柔面色不虞地盯着衙门外的马车。
杨砚作为楚州之事的亲历者,对镇北王尤为愤恨。
南宫倩柔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本身的经历也使得他对于屠城之事也是由衷的厌恶。
只是两个呼吸的功夫,在浩气楼下值守的银锣便急匆匆的冲上楼来,说是镇北王有要事求见魏公。
南宫倩柔一把拦下银锣,贴心的帮他转过身子,然后道:“回去告诉淮王,义父不会见他的。”
“这……南宫金锣,不禀告魏公,这不好吧?”银锣有些迟疑。
一边是大奉颇得圣宠,如日中天的镇北王,一边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实在是两边都不好得罪。
要知道,镇北王可是超凡武夫,指不定现在就在下边瞄着他呢!
“怕什么,出了事有我和杨金锣担着。”南宫倩柔指了指身边的杨砚。
杨砚不善言辞,却也是在一旁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其实也是出于他们对魏渊的了解,在他们看来,魏公铁面无私,绝对不会和镇北王有所牵扯。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超乎人的预料,就在银锣几乎已经被说动,转身准备回去向镇北王回复的时候,浩气楼七层的大门陡然打开,魏渊的声音从楼上清晰的响起:“请王爷和王妃茶室一叙。”
“义父?”杨砚和南宫倩柔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神中瞧出疑惑。
但他们也不会去质疑魏渊什么,因为魏公所言所行,必有其深意的观点已经牢牢刻印在他们的脑海中。
“你说的管饭的地方就是这里?”在银锣的引领下,慕南栀跟在罗素身后,好奇的打量着打更人衙门里的一切。
过去她以王妃之身,京城里少有她去不得的地方,而恰好,打更人衙门就是其中一个。
她对魏渊既敬重,又畏惧,平日里恨不得与魏渊隔上十万八千里,永不相见才好。
“王爷,王妃,属下便送到这里,魏公在七层等待二位。”七楼的楼梯口,银锣对着罗素和慕南栀恭敬地拜了拜,反身离去。
罗素倒也没有急着上楼,就在六层的楼梯口和慕南栀一起俯瞰起了打更人衙门的全貌。
一直到衙门厨房送上午饭,罗素才带着慕南栀拾阶而上。
七楼的茶室,软塌上,身穿青衣的男人半倚着,手里握着一卷书,桌上则是摆放着三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
天青色的衣衫绣着繁复的云纹,做工精细考究,乌发用玉簪束着,鬓角霜白,脸庞白净无须,双眼深沉,内蕴岁月洗涤出的沧桑。
魏渊,打更人衙门的统领,江湖人称魏青衣。
若是比一比书中角色谁最有人格魅力,魏公说第二,便没有人敢说第一。
“王爷,王妃,坐,午膳已经在来的路上。”魏渊没有起身,只是和煦地对二人点了点头。
“魏公似乎猜到了什么。”罗素也不拉扯,大大咧咧的坐到魏渊的对面。
“只是对许七安脾气有些了解罢了。”魏渊微微颔首,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依照这臭小子的脾气秉性,若真是受了委屈,只怕早就已经把天戳破一个窟窿,哪里会像现在这般耐得住性子。”
“倒也是。”罗素想了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许七安回来这两天,不是流连教坊司和浮香厮混,就是去宫里找两位公主殿下联络感情,的确是太平静了一点,不符合许七安的人设。
或许别人会觉得许七安经过楚州这一遭被磨平了棱角,开始畏惧强权,但作为许七安从名义到实际上的魏爸爸,魏渊可以肯定,这死而复生的镇北王绝对有许七安的谋划在其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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