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已经是深夜,私立医院不开急诊,能有医生守在这里大概全靠柏匀的面子。
陆酒被带到五楼,柏匀临时接了一个电话,没有跟进诊室。
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男医生认真帮陆酒按了腹部,询问了既往病史。
“以前做过胃镜吗?”
“没有,”陆酒立刻说,“不想做,别给我开了医生。”
医生笑了一下:“如果经常有症状那还是做一下比较好。今天先去验一下血吧。”
结果出来时,柏匀的电话已经打完。
陆酒的指标一切正常,非常健康。
“那就给你开一点胃药吧,后面两天观察一下,不行再过来。”
“好。”
拿完药后,他们走出医院,见柏匀走向黑色宾利,陆酒停住脚步。
“我不打算回家了,直接去学校。”
柏匀侧身看向他。
陆酒与他对视两秒,扭头就走:“我可以自己打车。”
下一秒,后衣领就被勾住。
男人叹息:“什么脾气。我送你。”
于是又一个小时后,他们在陆酒的大学宿舍门口停下。
“……今天麻烦你了,”陆酒干巴巴清了清嗓子,“我自己进去就行,你不用跟进来了。”
“酒酒,如果想家的话,可以去抢回来。”身后,男人突然说。
陆酒动作停下,随后,唇边划开一抹笑。
“不想,那个家有什么好想的,”他下车,回身看向车里的柏匀,“我以后会有自己的家。走了。”
柏匀笑着,在他关门前朝他晃了晃手机。
之后联系的意思。
*
陆酒提早回市里的事,陆明阳是两天后才知道的。
这家伙打电话过来骂了一通:“不是你弟回来,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你不知道跟你老子说一声?!”
这话说的,好像有多关心他似的。
陆酒将手机拿远,果然下一秒就听陆明阳吼:“你没有麻烦到柏匀吧?有没有好好感谢人家?人家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
要是人家态度好,是不是明天就要借他的名头登门“道谢”去了啊?
陆酒懒洋洋说:“不好,他很不耐烦很生气,说陆明阳的儿子就是麻烦。”
陆明阳的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更愤怒的咆哮。
陆酒忽然问他:“你钱准备好了没有?”
“你,什么——”陆明阳被他打得一个措手不及。
“不是说我妈那点钱你看不上?都四天了还没准备好吗?”
陆酒还要问下去,陆明阳已经飞快把电话挂断。
陆酒嗤笑一声。
另一头,坐在一旁的陆曲宁不解地问:“爸,哥哥想要钱,你给他不就行了吗?”
杨钰拍了下他的手,隐晦地说:“你爸爸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不太好。”
陆曲宁心一沉。
杨钰:“对了,这两天不少太太拐弯抹角来找我打听柏匀的事,我还想她们怎么会来问我,我们跟柏家又不熟,难道是酒酒的缘故?”
陆明阳忍着怒气皱起眉头:“柏匀不是那种看谁不爽就到处说的作风。”
那个年轻人城府深得很。
其他人既然会来找杨钰打听,那势必是一些更复杂的情况。
那难道是好事?
杨钰心中一动,转头问自己儿子:“那你呢,这几天你跟你匀哥相处得怎么样?”
陆曲宁愣住,下意识地说:“还、还行?”
……虽然连车都没上去,但好歹没惹柏匀生气吧?
……应该没有吧?那天柏匀心情不好应该不是因为他?
他没干什么呀。
陆明阳立马换了副脸色,向他确认:“真的?”
“……真的。”吧。
陆曲宁尽量镇定。
他知道陆明阳和杨钰这会儿在想什么,就连他也开始回忆前两天他和柏匀相处的细节。
尽管柏匀没怎么搭理过他,但或许他的某些举止在私底下已经引起了柏匀的另眼相待?
有人注意到了柏匀对他的态度,风声钻进了那些贵太太的耳朵里,那些贵太太才会来问他妈?
陆明阳想了想,对他说:“半个月后柏家小孙女,就是柏匀那个姐姐的女儿生日,应该会开个生日宴,请柬应该会发过来。到时候你跟我们一起过去。”
“好。”陆曲宁郑重地应下。
*
国庆过后,学生们重新投入到学习当中。
柏匀有发过来一次消息,是一家酒店的定位。陆酒当时正在晚自习,看到便挑起眉梢,回复过去。
不去,不做。
?
这个男人很快发来一张照片,桌上是几碟看起来非常精致的料理。
哦,原来是约他吃饭,怪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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