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了家,冲了个澡,在一旁温习功课。
雷员外才回来大笑着说他搞定了一个渠道,总归是有好消息,没白跑。宋煊立即送上感谢,并且让陶宏去对接渠道的事。
雷员外喝着凉浆等着宋煊的话:
“雷员外勿要心急,俺的买卖这次有些大,实在是不好应下,免得跟别人的渠道撞了。”
“嗯?”雷员外眼里露出异色:
“十二郎也是找了旁人?”
宋煊也没瞒着雷员外:
“书院的夫子听闻俺办个书铺,还要主动给他们分润五分之一的利润,自是要帮俺找渠道的。”
“什么?”
雷员外登时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在心中盘算,宋煊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买卖?
光是囤积这个成都楮纸根本就挣不到多少钱的。
但他肯给书院分润银钱,绝不是什么无缘无故的,定然是能赚大钱且有风险的。
“十二郎,你且与我透个底,若是缺钱尽管与我说,咱们之间合作这么多年,我何时差过你的银钱?”
雷员外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个挣钱的买卖,他想要掺和一股。
“雷员外,正是因为咱俩合作许久,俺才不能把你拉进坑来。”
宋煊压低声音道:
“这个买卖,俺为啥要主动分润给书院一些钱财,不就是为了拿过来挡一挡官府的灾吗?”
宋煊在勒马镇有三害之首的名头,雷员外是早就清楚的。
所以才拦着自家姑娘与他过多交流。
奈何宋煊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有才不说,鬼主意还多。
哪个当爹的不会防着一点这样的“恶少年”?
现在听说能赚钱,但有风险。
可这种说辞能拦得住雷员外吗?
若是此时不上车,他还要等没有风险的时候上车,还能赚到钱吗?
“哎呦,我的好十二郎,赶快带着哥哥上船吧。”
“若是连这点风险都担不了,那还发什么财啊?”
雷员外自是不会相信宋煊那种话的。
若是没风险赚钱的事,能轮得到他这种普通人?
想想就不可能。
早就被那帮达官权贵给占满了。
“你且给我说说,哪怕分我一成利也行,你知道的,咱们宋城这买卖竞争有多大,我又在这干了这么多年。”
“哥哥我入了伙,将来谁要是敢动你的买卖,至少我也是了解的,能给你提供一些助力。”
宋煊放下手中的凉浆,稍微思考了一会:
“俺这买卖风险很大,一旦铺开了,会让许多人瞄上,雷老哥哥若是想要掺和一股,倒也不是不妥,就是你不能插手,买卖怎么安排都得听俺的。”
“这还用说吗?”雷员外脸上大喜:
“你在勒马镇的买卖,我何时插过手,任凭你做主!”
“那不过是小买卖。”
听着宋煊如此言语,雷员外可不觉得勒马镇的凉浆铺子是小买卖。
你靠着那么都能在宋城置办这么大的家业,平日里销还不小,唬一唬旁人也就罢了。
“俺先给你一千贯。”
“嗨,不用。”宋煊笑呵呵的道:
“你先准备一间铺子,以及大量成都楮纸吧,若是挣钱的话,咱们迅速开个分店,打擂台,如此也好分一分客流。”
“哦?”
雷员外伸手指了指宋煊,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这些年在勒马镇他们就是这样干的。
至于其余凉浆铺子自是被他们俩联手合作干不下去了。
勒马镇那地方太小,根本就容不下这么多的竞争店铺。
“还得是十二郎啊!”
雷员外喝了一口凉浆很是得意。
他倒是要瞧瞧宋煊这次在宋城干的买卖,能否超越那凉浆店。
第二天一早。
何三、赵四、江大三人就到了宋煊家门口,一人早上都吃个了炊饼垫肚子。
宋煊倒是也没有特意准备什么。
不过是一户十个炊饼,外加给孩子的几块饴。
饴的价格相对低廉,普通百姓也能消费的起。
但厢军并不隶属于普通百姓。
三个人站在宋煊面前,一个个佝偻着身子,倒是也不强壮。
宋煊瞧着眼前的人,直接开口问道:
“其实俺也没有太多的要求,一个是手脚麻利,一个是手脚干净,再有一个便是保持个人卫生干净。”
何三自是大着胆子询问:
“前两个都好理解,十二郎,最后一个啥要求?”
“头发上别有虱子,身上不要有难闻气味,另外工作穿的衣服俺也会给你们提供两套,平日里用来换洗用。”
宋煊示意陶宏给他们一人摆上一贯钱:
“这是一个月的工钱。”
何三三人自是瞪大眼睛,显得十分不可思议。
“十二郎,这是要我们去做杀头的买卖吗?”
像他们这样的,想要挣到一贯钱,至少要操劳一百天才行。
宋煊眉头微挑:
“一贯钱就足以让你们去杀人了?”
“嘿嘿嘿,玩笑话罢了。”
宋煊倒是没着急让他们收起来:
“俺还有话要交代。”
“十二郎尽管交代,我等皆是听您的安排。”何三当即回应,他算是机灵些的。
“你们跟着俺做事,除非了方才那三点,便是忠诚,吃里爬外的下场俺也不多说。”
“俺能把你们从泥潭里拉出来,就能把你连带着一家人全都踹进烂泥塘里。”
何三等人脸上立即就不在笑嘻嘻的。
他们自是晓得宋十二逼死了当朝翰林学士,他自己一根毛都没有掉的故事。
无论传多少版本。
宋煊一个普通百姓赢了当朝翰林学士的事。
是不争的事实。
方才宋煊说的全家踹进烂泥塘听起来。
不像是简单的直接把你开革出去。
倒像是物理意义上的,直接把你全家沉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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