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已想到一计,可一举击灭刘备五万大军,不但可保我柴桑不失,还能为主公反守为攻,一鼓作气收复荆州!”
“蒙请主公再给蒙最后一个机会,若蒙再让主公失望,主公不必免去蒙都督之位,蒙当自裁以向主公谢罪!”此言一出,孙权原本纠结为难的脸色,霎时间惊喜若狂。
韩当也脸色大变。
一举击破五万刘军,趁胜收复荆州…
仅是这两句话,就足以令孙权此前对吕蒙所有的不满,统统都忘到九霄云外。
“子明有何奇谋妙计,竟可毕其功于一役,快快道来!”
孙权满面欣喜,忙是将吕蒙扶起。
吕蒙松了口气,遂道:“此计非得由韩老将军执行不可,不过事关机密,还请主公…”
吕蒙的目光,瞥向了孙权旁边那年轻儒士。
那年轻儒士也识趣,当即就要告退暂避。
“吾与伯言已推心置腹,更决定将吾侄女许配与伯言,他已是吾孙家准女婿,都是自己人,不必回避。”
孙权却是微微一笑,拦住了那年轻儒士。
一听这番话,吕蒙便知,那年轻儒士是孙权的心腹了,自然不必提防其泄露机密。
吕蒙遂将灵堂帐帘落下,压低声音道:
“欲破刘备,必先破其水军,欲一举破其水军,则必用…”
吕蒙遂将自己的计策,不紧不慢的从容道来。
孙权眼眸精光大作,脸色越来越惊喜。
韩当脸色由阴转晴,再看吕蒙的眼神中,不满与敌意明显削减了不少。
“妙啊,此计当真是天衣无缝,精妙绝伦!”
“这一计使出,就算那萧和真是开了天眼,吾料他也绝计不可能再识破!”
“子明啊子明,吾早说过,你有韩信之风,张良之智,吾果然没看错!”
孙权是激动到欣喜若狂,语无伦次的拍着吕蒙好一顿猛夸。
见得孙权态度转变,吕蒙暗松一口气。
他却不敢得意,略有担忧的目光,又看向了韩当:
“只是这一计,非得韩老将军吃些苦头,方能瞒过那萧和。”
“然则老将军年势已高,蒙只怕…”
话未出口,韩当一摆手,豪然道:
“老夫虽老,身子骨却不比你们这班年轻儿郎差,区区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破得了大耳贼,能为主公保住柴桑,收取荆州,老夫就算赔上这条性命,又有何惧!”
吕蒙松了口气,面带敬意拱手一揖:
“韩老将军深明大义,气量超凡,蒙当真是佩服之至。”
“你不必佩服我!”
韩当却一拂手,目光肃厉道:
“老夫是为了主公,为了孙氏的基业,才选择再信你一次。”
“吕都督,别忘了你适才向主公起过的誓,这一次千万别再让主公失望!”
一句吕都督,代表着韩当已暂时冰释前嫌,后边那句提醒,却又是一种警告。
吕蒙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前程生死,皆在这一计了。
再次深吸一口气,吕蒙傲然道:
“主公,韩老将军,你们尽管放心!”
“我吕蒙敢赌上性命向你们保证,吾此计必成!”
孙权有了底气,脸上露出欣慰笑容。
这时,韩当却又道:
“此计关系重大,还得择一个合适人选往北岸,吕都督,你可有人选?”
吕蒙一笑,向孙权身后一指:
“去往北岸之人,非他莫属!”
…
北岸,刘营。
中军帐内,刘备正听取着南岸细作最新情报。
“吕蒙当日草船骗借失利,致使孙瑜为我军射杀,回往南岸后韩当大怒,竟当众暴打了吕蒙。”
“几日后孙权赶来柴桑敌营后,非但没有责怪吕蒙,还怒于韩当以下犯上,责令韩当向吕蒙请罪。”
“韩当不肯,孙权盛怒之下,当众将韩当打了三十军棍,以惩治其以下犯上之罪…”
伊籍宣读着南岸的情报。
听到这里,帐中一片议论。
“那韩当乃是孙氏三代老臣,孙权竟为一吕蒙,下此狠手,当众杖责韩当?”
关羽捋着美髯,眸中闪过几分奇色。
刘备的眼神之中,亦是意外之色。
“江东猛将虽多,可有帅才者却寥寥无几,无非是周瑜和这个吕蒙而已。”
“周瑜养病不出,孙权便只能用这吕蒙,他此番不惜杖责韩当这老臣,当是在为吕蒙立威呀。”
法正如此判断道。
这番推断看似顺理成章,刘备与关羽微微点头,亦认可了法正的推算。
“杖责韩当…”
萧和却喃喃自语,似是从中嗅出了一股熟悉的配方。
正思索间,帐外亲卫来报,声称是南岸有一黑衣人乘船而来,有十万火急之事想求见刘备。
“南岸黑衣人,十万火急?”
刘备心下好奇,当即令将那黑衣人传来。
须臾。
一名年轻文士步入帐中,从容不迫的一拱手:
“在下陆逊,拜见刘豫州!”
听得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萧和心头微微一震,目光刷的打量起了来人。
刘备及其他人,对这个名字,却仅限于知其是江东陆氏子弟而已。
“原来是江东陆伯言,听闻足下正于孙仲谋麾下为官,却为何渡江前来见吾?”
刘备一面示意赐座看茶,一面问道。
陆逊却不落座,神色凝重的再一拱手:
“逊乃是受韩义公老将军所托,特来密见刘豫州,表明归顺之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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