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来到前院。
此时院中的宾客挤在一处,皆是仰望着高处屋顶,小声窃窃低语,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而在如同山脊的屋顶黑瓦之上,一位面蒙黑巾、身形高挑的黑衫男人笔挺站立,手中的长刀闪烁着森然寒芒。
张大壮和李慕生两人挤在人群之后。
张大壮手中抓着杖棍,望着上方的黑衫男人面带急色,一旁的李慕生则悠然地抄着手,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连面都不敢露,一看便是见不得光的凶徒恶贼。”张大壮愤然出声。
看到俞震天等人到来,他便要冲上去帮忙,但奈何前院的人聚集太多,一时根本挤不进去。
李慕生伸手拉了把对方,笑道:
“这人实力不弱于俞老头,张哥你上去可不顶用挨不住对方一刀,就得小命不保。”
张大壮微微一怔,顿时想起对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手段,必然是内功深厚的高手。
他脚步一顿,没再继续往前挤,毕竟他不是无脑鲁莽之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这等贼人,老馆主必定能轻松将其拿下。”
张大壮轻咳两声,当即留在李慕生的旁边,只是拄着杖棍朝院子中间张望。
“阁下是谁?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与老夫有何仇怨?”
俞震天压下心中的怒意,直面质问黑衫男人。
“你这老东西还真是老糊涂了!”
那人重重冷哼一声,阴恻恻道:
“我帮你回忆回忆,二十年前,君留山一战,你曾一剑砍伤我五弟一条手臂,可还记得?”
闻言,俞震天白的眉头皱起,似乎在回忆对方所说的话。
很快,他猛然抬头,道:“你是渣河七贼中的谁?”
“什么?渣河七贼!”
此话一出,院中的宾客皆是吓了一跳。
渣河七贼凶名赫赫,过往十年在宛州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常年位列官府通缉榜前三。
更为重要的是,这渣河七贼武功极高,江湖上不少颇有名望的高手都惨死于他们七人之手。
而他们最近犯下的一件大案,便是在三个月前,一夜之间屠尽申城赵家兵铺满门,老少一百余口无一幸存。
此事一经传出,令整个宛州江湖闻之色变。
要知道赵家兵铺乃是百年武学世家,族中不缺武功高手,在申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
但纵使如此,他们依然难逃渣河七贼的毒手,可见这群恶贼的实力恐怖。
“不错,你总算记起来了。”
渣老三眸光冷冽,缓缓扫视下方此时嗡声一片的众宾客,忽然沉声道:
“从现在开始,给你们十息时间,除俞家之外的人可以离开这里。”
“十息之后,但凡有任何人留下,我都会尽数杀之!”
渣老三的声音以深厚的内力驱动,震得院前枣树皮开枝断、簌簌落叶,众人耳朵嗡鸣不止、脑袋发蒙。
一些没有武功的普通人更是心神惊骇、肝胆俱颤,胆小的甚至直接尿出了裤裆。
反应过来之后,众人吓得根本不敢多想,直接仓惶而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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