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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笑:“学长好,学长请开车。”

众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旁羡笑得尤其大声,调侃道:“疆册哥,这种小事也要吃醋吗?”

陈疆册哼笑了声,没反驳。

四个半小时的高速由最初的欢声笑语,再到后来的沉默。大家打闹够了,安心地躺在座椅上。

他们提早定了别墅,一行五个人,四个房间。

阮雾和季司音住在最大的那间卧室。

夜里,季司音翻来覆去:“我还有六个月才成年,好烦。”

阮雾按住她,语重心长地劝她:“忍一忍吧。”

季司音被她一本正经的腔调逗笑:“阮雾雾,你脑子里是不是在想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阮雾说:“我在想数学最后一道大题一共有几个解法。”

季司音:“……我真的服了!”

他们说好了明天早起看日出,结果等到凌晨四点,偌大的别墅,阮雾和陈疆册面面相觑。

阮雾:“我叫了季司音,她起不来,你们那边呢?”

陈疆册:“我没有闯别人卧室的癖好。”

“……”

“而且男人都裸睡,我过去,不太好。”

“……”

陈疆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们不起才好,没人打扰我们的约会。”

阮雾想纠正这不是约会,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凌晨的海边仍是闷热的,只是海风伴随着腥味,微凉。

阮雾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被风吹的不安分地在空中乱舞。

他们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看着漆黑的海面染上一点点白光。

“阮雾。”冷不防他叫她的名字。

阮雾好像猜到他要说什么,语气平静道:“我知道你还喜欢我,放心,我比一年前还要喜欢你。”

他们并没有看对方,却有种宿命般的默契在。

这个夏天燥热,潮湿,他们坐在只有彼此存在的海边,望着同一个太阳。

蝉潮升起,喜欢如同风,在潮声中清醒地颤栗。

看完日出,他们吃了早饭才回屋睡觉。

季司音半梦半醒地问她:“你去看日出了吗?”

阮雾帮她盖好被子,轻嗯了声,“我录像了,你到时候醒来可以看。”

季司音无知无识地嗯了声,复又睡了过去。

他们在海边玩了两天。

两天后回程。

季司音是临时请假过来的,她还得赶回艺考培训机构。

阮雾也得和她爸妈一同外出旅游。

她和陈疆册偶尔聊天,聊的内容依然与暧昧无关。

当然,陈疆册还是会在阮雾不积极回他消息的时候,在朋友圈发腹肌照。

阮雾再清楚不过了,他就是仅她可见的,故意这么发的。

七月底,高三开学。

阮雾去学校报到,开始昏天暗地的高三生涯。

学校原先是每周五放学,周日回校报道,如今时间紧迫,改为周六下午三点放学,周日下午两点前归校。

阮雾自己都有点吃不消,回家半小时的路程,她都觉得累,恨不得不回家。

也不知道陈疆册是怎么做到每周回国找她的。

阮雾其实是问过陈疆册,这么来回奔波累不累的。

从他第一次回国找她的时候,阮雾就问过。

那时陈疆册的回答是:“有什么累不累的?你想想,我睡一觉,就能见到你,这不挺好的吗?反正我周末在那儿待着也挺无聊的。而且追人要有追人的态度吧,我要是成天拿着手机和你早安晚安问好的,和别的追求者不一样了吗?那你怎么会选我呢?”

他是真的面面俱到,一段话滴水不漏。

阮雾高考那几天,陈疆册特意回国。

阮雾学了三年,学累了,最后一天,和别的同学一样,把书一扔,和陈疆册出学校溜跶去。

阮雾拿了个冰激凌,边走边吃,故意逗他:“我爸妈说好了,他俩会在考场外等我,你那天要是表白的话,会被我爸揍的。”

陈疆册说:“没事,考场外有警察,我让警察叔叔罩着我。”

阮雾噗嗤笑了出来:“警察才不管家务事。”

“家务事吗?”陈疆册嘴角衔着笑,“那揍就揍吧,反正都是一家人。”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阮雾抿抿唇,轻声道,“结婚还会离婚呢,你少得意忘形。”

陈疆册玩味道:“我们还没谈恋爱,你就想着和我结婚了?”

阮雾无语。

陈疆册散漫的口吻,说:“你看,你高考结束,我和你表白,那等你大学毕业那天,我肯定和你求婚。放心吧绵绵学妹。”

“……”

自从有次和他打电话,被他听见她妈喊她“绵绵”后,陈疆册时不时就嘴贱地这么喊她。

年少时的喜欢如喧嚣夏日,随树叶葳蕤生长。

阮雾和陈疆册站在树下,听着蝉鸣,百无聊赖地说着不着调的甜言蜜语。

阮雾以为自己没有往心里去,可是又想到两年前,陈疆册说——“万一我这两年真就喜欢你一个人呢?”

她曾以为这不过是一句举无轻重的豪言,风吹过就散。

可是两年时间过去,陈疆册依然陪在她身边。

或许四年后也是呢?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

高考三天。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阮雾跟随人流出了考场。

她一眼就看见了陈疆册。

他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

阮雾正往他站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几步,胳膊陡然被人拽住。

她回头一看,是她爸妈。

“……”阮雾左右为难,略微心虚地喊人,“爸妈,你俩不是说不来了吗?”

今天早上他们还通过电话,她表示自己考完试要和季司音出去吃饭庆祝,所以让他俩别来接她了。明明说好的,怎么现在他俩又出现在这里?

阮母无奈:“你爸非得来,说是要庆祝你脱离苦海。”

阮父兴高采烈:“绵绵,见到爸爸不开心吗?”

还没等阮雾答话,稀疏的人群里,忽然有对话声传来。

——“那是陈疆册吧?”

“对啊,他应该是为了和阮雾表白的吧?该说不说,他追了阮雾整整三年,哪怕在国外读书,也每周回来找阮雾。”

“……”

“……”

这话很显然也传到阮父阮母耳里。

阮母默默地伸手,捂住阮父的耳朵:“不要听,不许听,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然后转头,视线在人群中扫荡,停留在不远处的男生身上。

男生并没有逃避她的注视,脸上挂着进退有度的笑。

阮母收回视线,问阮雾:“你早说你今天有大事,我肯定不让你爸过来。”

既然被抓了个正着,阮雾也没隐瞒:“妈妈,你现在把爸爸带走吧,别让他妨碍我的表白仪式。”

阮父面无表情地取下阮母捂在自己耳边的手:“我听得见。”

“还有。”

“那个小伙子。”

“追了你多久?三年?”

阮雾和阮母对视了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身后的汹涌人群里,传来阮父撕心裂肺的咆哮声:“我不允许!我不赞同!!!”

阮母抱着阮父的腰,死活不让他追上去。

阮雾跑到陈疆册面前,抓着他的手:“跑啊——”

“再不跑,等着我爸来揍你吗?”

陈疆册一手抱着花,一手拉着她,穿过人群,往外跑去。

那年的夏天和以往没什么不同,闷热的气温,躁动的蝉鸣,少年少女们与过去告别,放下笔,迎接未知的明天。

阳光穿过树梢,落下一地碎光。

他们穿过波光闪闪的碎光,嘴角挂着张扬放肆的笑。

高考结束这天,阮雾和陈疆册正式在一起。

后来。

大学。

他们每天视频,视频的时候很少说话,都各干各的。

陈疆册回国的频率比起以前也少了许多,因为学业负担加重。但他每个月会回国一次,回来待两天。那两天,阮雾的腰总是不太好受,感觉自己都要被榨干了。

南大有交换生项目,阮雾申请交换的学校,是陈疆册所在的牛津大学。

大三这年,阮雾和陈疆册一同搭乘飞机飞往英国。

阮雾说:“以后不用你飞来飞去的了。”

陈疆册:“是,以后想见你,我就可以立马见到你了。”

头等舱中间的位置,有别于其他独立的位置,两个座椅连在一起。

阮雾趴在陈疆册怀里,昏昏欲睡,睡着前,她说:“不是因为你想见我,我才出国的,而是因为我想每天都见到你,陈疆册。”

陈疆册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轻声道:“嗯,我也爱你。”

陈疆册二十三岁硕士毕业。

阮雾二十二岁本科毕业。

阮雾毕业典礼这天,陈疆册推去这天的所有应酬,以家属的身份,出席阮雾的毕业典礼。

也是这天晚上。

陈疆册和阮雾求婚。

以前,他说:“万一我这两年真就喜欢你一个人呢?”

求婚这天,他说:“没有万一了,阮雾,遇见你以后,我只喜欢你。”

——世界命定我们终成眷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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