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将水倒进浴桶,对披散着长发的姜嫄喊道:“桃姑姑,水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姜嫄应道:“嗯。”
春杏提着桶走出去,将门仔细带上,这才离开。
突如其来的暴雨啪啪地敲打着夜幕下东宫黑压压的琉璃瓦,雨水顺着屋脊哗哗的落到窗前,将窗户拍得啪啪作响。
屋里的烛火忽明忽暗,窗户上映出影影绰绰的光斑。
“殿下,此事当如何是好?”魏和颂狐疑不决道。
萧彧不动声色地说:“太傅以为呢?”
“姚贵妃有孕,于她而言,本是天大的喜事,此时却秘而不宣,恐怕……另有图谋。”魏和颂低声回答。
“嗯,接着说。”萧彧低垂眼帘道。
魏和颂斟词酌句的说:“贵妃一向对殿下颇有芥蒂,只可惜这些年后宫仅有殿下一位皇嗣,无法过于为难殿下。”
萧彧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意味不明的笑道:“为难?太傅对父皇倒很是忠心。”
若不是姚贵妃嫉妒成性,后宫又怎么会皇嗣凋零,他的母亲又怎会早亡,他也不会在冷宫长大。
这一条条人命,在魏太傅口中却仅仅只是为难二字,魏和颂是父皇给他的人,代表的何尝不是父皇的立场。
实在可笑至极。
这姚贵妃如今有孕,若是诞下皇子,不说他的太子之位还能不能坐得稳,就是他的性命,恐怕也有后顾之忧。
魏和颂拱手一揖,端的是不卑不亢,他说:“殿下过誉了,为人臣子,理当如此。”
“为人臣子?”萧彧抬头似笑非笑。
接着说道:“太傅,这个人……无论是谁,都是如此吗?”
魏和颂一愣,随即坚定道:“臣忠于江山社稷,忠于天下百姓,此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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