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是原着中被世人唾弃的反派,可在路星眼里,他就是个不被上天眷顾的可怜人,是会哭会笑怕疼的少年,是她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
像以往很多时候那样,路星摸摸他的头,露出了对邬瑜的第一个笑容,“慢点喝,,小心烫。”
她的眉眼舒展开来,唇畔扬着温柔的笑意,眼睛里倒映着他的身影,这是邬瑜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邬瑜端着碗,笑着一饮而尽。
他放下碗,丹凤眼里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轻声说道,“这汤,真好喝。”
路星看着邬瑜在自己面前失去意识,她接住少年的头,不让他磕在桌子上,没有片刻的停留,直接将人带到了地牢里。
犹豫就会败北。
抽灵骨的过程对于唯一一个醒着的正常人来说,过于血腥。
看着一个人的脊骨从他的身体里面一点点分离,血肉分崩,何其残忍。
抽出灵骨后,路星几乎都要脱力,她强忍着不适把邬瑜的灵骨好好存放起来,地上的邬瑜已是衣衫褴褛,被鲜血染成一个血人,宛如破布娃娃般趴在地牢里,生死不明。
路星给邬瑜输送了些许灵力,她无法为他诊治,只能尽可能保住他的性命。
路星瞥了眼旁边的锁链,还是没把邬瑜锁起来,她做不到。
做完这一切,路星步履匆匆离开地牢,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又把灵骨还给邬瑜了。
路星没有看到,地上的少年已经睁开了眼睛,静静看着她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脸上无悲无喜。
只要是你想要的,即便是我的性命那又何妨,况且那不过是一根脊骨而已。
不过是
一根脊骨
路星躺在床上,掩在衣袖下的手不住颤抖。
今天只是一个开端,此后的四十九天,她日日要取邬瑜一碗血。
从来没有一个任务让她觉得如此厌恶,她有些绝望,为了任务,她打过人,杀过人,可从来没有折磨过一个人。
路星突然笑了一下,胳膊遮住眼睛,嘴角轻轻上扬。
这次的身份还真是挑战她的道德底线啊,毕竟她是反派炮灰啊。
底线?底裤倒是有。
第二日,路星一步步踏入地牢,趴在地牢里的邬瑜从她打开地牢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将头转向了她来的方向。
少年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暴露在空气里,不可置信、悲凉、凄惨、痛苦在他那双眼睛里都能看到。
“师傅为什么”
路星避开和邬瑜的对视,面无表情,冷若冰霜,说出来的话如同冰锥般字字诛心。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徒弟?不过是看你那一身灵骨有用罢了。”
趴在地上的邬瑜垂眸,长发遮住了他的脸,教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徒弟?“
“你是我姜茳的徒弟,又何须他人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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