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宫锦安分守己,他就不会主动取了他的性命。
自那时起,宫锦成了邬瑜的小跟班,是被逼无奈。不仅如此,他还要在姜三师叔面前背负欺负邬瑜的恶霸名头。
一边要小心伺候着这大爷,一边又要在三师叔面前装作作天作地作师兄的作熊师弟,宫大小姐表示他太难了,放眼整个骨灵宗,乃至整个修仙界,还能找出来比他更难的人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八年的时光匆匆而过。
灵木制成的木船在骨灵宗上方缓缓飘过,坐在甲板上的少年身着一身白袍,腰间系着绣着竹叶的青色腰封,一串金色铃铛悬挂在少年的腰间,随着微风摆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少年眉目如画,丹凤眼似含满天星辰,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缱绻的情意,虽是面无表情,却能看出少年周身略显温润的气质。
“师兄,你就不能带我一程吗?”
一个红衣少年御剑飞行,稳稳飞在木船旁,额间的红色抹额在天地间自成亮色,只不过抹额尾部换成了一卷流苏,已然不见那金色的铃铛。
邬瑜连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宫锦,宫锦撇了撇嘴,只敢小声哔哔,“小气鬼。”
这次骨灵宗弟子出去历练,路星特意给不会御剑飞行的邬瑜准备了木船,临行前还给他塞了好多高级符纸和丹药,羡煞旁人。
至于邬瑜不会御剑飞行?
宫锦笑得头都快掉了。
别人不知道,他宫锦可是一清二楚。
这厮在秘境里飞得比谁都快,还不会御剑飞行?也就单纯的姜三师叔会相信了。
宫锦在一旁飞得牙疼,他真是对这臭乌贼厚脸皮程度的认知一直在刷新。
姜三师叔给邬瑜的东西,就算是根草,谁也都不许碰。
他只不过抹额后面的铃铛和三师叔腰间的铃铛有些相似,邬瑜就直接把他抹额后的铃铛毁掉了,明明他腰间也挂了向三师叔要来的铃铛串
真是只需师兄放火,不许师弟点灯!
这些年来,邬瑜在姜三师叔面前有多么乖巧弱小,在他面前就有多么乖张腹黑,宫锦觉得自从遇见邬瑜后,他的人生就一直是灰暗的,他太难了。
他不仅一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梦到自己七岁的时候挑战邬瑜的场景,他真想锤爆自己的狗头。
挑谁不好,非挑邬瑜,现在好了吧,给自己惹了这么个大麻烦,他堂堂宫家少爷活得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他不要面子的吗?
宫大小姐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卑微宫锦,在线哭泣。
木船就要飞到竹骨峰上方,邬瑜斜瞥了眼飞在他旁边的宫锦,丹凤眼里的驱赶意味不要太浓烈。
宫锦瘪着一张脸,极不情愿地调转了方向,朝着和竹骨峰相反的方向飞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
他好难啊!
他也想见姜三师叔!
他也想抱着三师叔撒娇打滚卖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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