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抬头看了胖子一眼,低下头来,狠抽了一口,才说道:“这老脚夫不好找呢…”说完,他又抽了一口,慢慢道:“不过嘛…”
话还未说完,他手上的烟已经抽到了烟屁股。
老头有些猥琐的看向胖子。
胖子心头不爽,又递了根烟上去,见胖子这无赖性格竟然碰上了个比他更无耻的老头,卜凡忍俊不禁。
老头像是享受般的点燃了香烟,慢悠悠的说道:“老头子我当年就是个麻溜的老脚夫,常年运茶出梅山,麻溪水路,熊山小径,前乡后乡,上梅下梅,老头子我都走过。”
“咦,你们是不是做采访,还是写作要素材,这可是要钱的?”老头眼珠子一转,有些无耻的说道。
胖子心头有些火起,面色一变,冷声说道:“不要素材,也不采访,就想问问四十几年前,有一个姓向的人来乡上雇脚夫,不知道你去了没有。”说完,胖子从包里掏出两包烟在老头子眼前晃了晃:“你说不说,不说拉倒。”
“嘿,那一趟,我还真去了,不过去过的脚夫大多不在人世,你这两包烟似乎少了点吧。”老头子阴笑着看向胖子。
胖子又拿出两包烟:“四包,够了没,嫌少就懒得搭理你了。”
老头子一把夺过胖子手里的香烟,笑盈盈的说道:“我说,我说,这可是好烟呐。”
“四十多年前,确实有一个省城向姓人到这里雇脚夫,而且他的举动很奇怪他竟然不是雇佣脚夫运茶叶,而是要我们跟着他出山去把一个东西运回来。”
“本来脚夫都不想去,一是觉得这向姓人举止有些奇怪,二是怕他是骗子,不过向姓人当场拿出了很多粮票布票,我们就动心了,他雇了十二个脚夫,出发前就支付了一半的定金。”
“我们十二个脚夫就随着他沿着这条路上了山。”老头子的手遥指老街深处:“这条路走上十多里便是高城村,那高城村紧挨着大熊山,有一条川岩江险道直穿大熊山到上梅山地界。”
“这条险道,在民国时就是老洞运茶出去的茶马古道,虽说那时已经很少走动,但我们大多走过,也很熟悉,到了上梅地界,一路都还顺畅,不过到了接货地点后,我们都傻了眼。”
“一个老头子正守着一个大东西在等我们,难怪他会雇佣十二个人,原来是要我们分三组轮流担运那东西,那东西严严实实的裹了好几层白布,白布上还用麻绳系了好几圈,看那形状,我们起初都认为是棺材,可是那东西太沉啦,我们在乡上也都当过金刚先生(当地俗称,出殡时抬丧的师傅),那东西可比入殓后装满石灰的棺材都要沉。”
“那一趟买卖,虽说钱粮不少,但我们这批脚夫也是吃了血亏,那东西又大又沉,抬那东西的粗木杆都断了好几根,加上走的又是川岩江那险道。”
“那险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是没走过,有的地方狭窄难行,有的地方要过滩水,这一走就走了好几天才回到老洞,乡上人都怕犯忌讳,不肯收留向姓人和那大物件,他们便投宿到了老洞东边的钟灵寺。”
老头子一连在胖子身上混了好几根烟,才将事情说完。
“就这样?你们在搬运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什么事情。?”胖子追问道。
“奇怪的事情?也没什么奇怪的事,就觉得向姓人和那老头好像很紧要那大东西。”
“诶,我记起来了,好像有一个脚夫对我说过,他有天晚上起夜,像是听到了那东西里有轻微的响动声,后来我就注意了下,没听到什么动静,便没有在意。”
事情说到这里,便没了下文。
三人正欲离开。老头又喊住他们:“还有件事,我想你们应该会有兴趣,那是发生在搬运之后的事,而且我觉得应该与那向姓人疯掉有关系。”
“那你快说说看!”胖子急道。
“诶,再来包烟如何?”老头子无赖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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