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凌辰心生愧意。他原本只想教训一下那些人,根本没想杀人。那一记背摔也不能致人死命,只怪那汉子运气差了些竟然折断了颈骨。
走在路上,凌辰越想越担心田金会报复。
理由很简单,如果让田金知道这四个壮汉被打的这么惨,以他那股傲慢的贵族气,怎能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到时候一定不会轻易罢休来找自己麻烦。
自己虽然可以逃跑,但是白霜白羽却无法逃走。就算两个姑娘回到家中,田金只要去询问贺家兄弟,就能轻易找到白霜的家。这样一来,白山一家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如今,自己惹的祸怎能让他们来为自己承担。想罢,他打算返回去杀了那三个壮汉。可是他又一想,就算杀了那三人,田金不还是知道自己的手下出了事,结果还是一样。
想来想去,对于这事,果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想到这里,凌辰右拳重重的打在自己左掌上,心说,这事说难办很难办,说简单却也很简单。只要自己一人承担下来,就完全没有白山一家的责任。
想罢,他下决心自言自语道:“田金也不算是一个好人,一不做二不休,我去杀了这个混蛋一了百了。如果官府追查凶手,自己逃走就是了。”
夜来香是一个酒肆,坐落在宜山城中央主干道上。良好的装修和极佳的地段使得这里的生意非常火爆。
夜来香很大,主楼分两层,一楼是宽敞的大厅,里面摆着数十张桌案。二楼是两个宴请独间和十数个大小不等的客房。
主楼后是一片供酒客停放车马的场地。虽然这夜来香算不上奢华,但在这贫穷的小城镇里也已经是最高档的酒店了。
当凌辰到达夜来香门前时已近暮色,他站在门前,望着那些身着体面的客人们进进出出,一个个乘兴而来,尽兴而去,脸上挂满了喜悦。
凌辰立在夜来香门前顿了顿,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一进夜来香大厅,一阵暖风夹杂着胭脂香气扑面而来,里面身穿各色长袍的酒客无不左拥右抱,举杯畅饮,高谈阔论吹牛逼。
那些身穿暴露的姑娘们,各个浓妆艳抹,风骚妩媚,温顺的如一只只小猫一般,贴在客人身上。
嬉笑声,打闹声,娇喘声,充斥着整个大堂。
眼前景象哪里是酒肆,分明是窑子。
一个店伙计见凌辰进门,便迎面走到他的面前,微眯着细眼,上下打量着凌辰的穿戴堆笑道:“客官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不能怪店伙计瞧不起,凌辰身上穿的衣服确实不怎么样,只是用粗布麻线简易缝合的兽皮。这种衣服在这些城里人看来,简直就不能算是衣服。甚至说,如果凌辰的衣服再脏一些,头发再乱一些,说是乞丐也不为过。
不说别的,就连眼前这个身份卑微的店伙计,身上穿的衣服,都要比他的衣服不知道华丽多少。更不用说那些身穿锦衣的富家公子哥了。
凌辰瞪了店伙计一眼,呵斥道:“混账东西,田金少爷请来吃酒的,你敢拦我路?”
一听是田金少爷的客人,店伙计的态度大变,一脸讨好微笑道:“哎呀,原来是田少爷的贵客。小的眼拙,小的眼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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