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忽然,一声不带丝毫人情味的嘲讽,冷得浸骨,从屋顶上空传来。
闻言,夏临沂身子一愣,瞬间清醒了不少,即刻挥手散去了屋内站着的几人。
霎时间,黑影一闪,凭空而下,直接落到了夏临沂跟前。
“你,你怎么来了?”看着眼前那人,有些吃惊,夏临沂面色一紧,颤声着问。
“本座早就警告过你,帝陌寒岂非是好对付的角色,就你派去的一队皇室暗卫,区区数十人,别说将人留住,就是连对方动向都不够摸清楚的。”
一字一句,犹如耳光,直接拍在对方脸上,让人生疼。
“朕……”
“砰……”夏临沂刚吐出一个字,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谁知对方衣袖一挥,直接一掌将人给扇到了地上,狼狈不已。
偏夏临沂还不敢声张,只能默不作声,轻轻拂袖,将唇角的血迹一擦,双腿微微发颤着,伸手扶着龙椅边角站了起来。
“你…”涨红了脸,瞪着对方那张黑漆漆地面具脸,又不得发作。
“自作自受…”睨了一眼夏临沂,除了嫌弃,再无别的。
径直往一边走去,随后冷眼快速扫视了一眼,夏临沂脚边,冷嘲热讽道:“帝陌寒非池中物,若没有万全之策,想要占对方便宜,简直是痴人说梦,你早该料到,沐夕情的事,他怎会不插手?”
话落,夏临沂身子猛的一震,回不出话来,是呀!
他早该料到的,沐夕情的事,以那两人如今的关系,寒王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主上,现在咱们该怎么做?”在心头快速斟酌了一遍,夏临沂随即抬头看向对面之人,谦逊地开口问道。
只见对方眼神未移半分,对夏临沂问出的话,不屑一顾,静默了片刻,才轻声缓问道:“怎么做?”
不待对方回答,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一勾,一抹嘲讽的弧度,藏在面具下也溢于言表。
冷声道:“还要本座来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废物…”
“……”
后者,微愣之后,眸光微有发狠,也不知是对着谁,最终,朝外面一呼:“来人…”
闻言,凌羽快速地跳了进来,静待吩咐,从始至终,都未曾看一眼,身后立着的那人。
“即刻下令,将军府沟通外敌,以下犯上,株连九族,立即斩首示众…”停顿了两秒之后,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决断。
总之,夏临沂脸色不大好看,手掌微紧,才继续对凌羽吩咐道:“沐夕情虽已与将军府脱离关系,但是多次对朕不敬,以下犯上,朕本欲放她一马,但怎奈对方不识好歹,竟私自与他国王爷厮混,有辱我国风气,誓不能留…”
最后的四个字,语气有多阴狠,只有夏临沂自己知道。
话落,夏临沂握紧的手掌一松,而凌羽却蓦然心惊,完全不知夏临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亦或者打得什么主意。
漆黑的眸子,快速地闪烁了几下,沉默不语,低头,俯首恭敬道:“凌羽明白…”
“皇上若是早就下此狠手,怕是沐夕情早已成了你笼中之雀。”听着夏临沂的吩咐,见凌羽退去,黑衣人云淡风轻地补刀道。
“也不会如今与寒王比翼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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