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松上师看着金沐沉吟片刻,终是说出了原委。
前世的巴松上师佛俗弟子遍布神州,良莠不齐,其中扎西嗡修为俗家弟子最具天赋者,经文佛法一解即通。
但是扎西嗡修天性懒散,玩世不恭,只求内心宁静,不喜功名积谒。
是时十魔大乱,各教徒类众皆应天昭,入世平魔。历三载,魔乱将平。穷奇之将滕根率部下逃亡至芦荡山,滕根之徒扤聚树妖拼死反抗,幻树围城困住大势至菩萨座下弟子吉善和巴松上师,扎西嗡修持咒颂咏七七四十九天,破迷离相,解阵而成。
其时巴松与吉善皆惧芦荡山上三清观,恐毁观宇,投鼠忌器,令徒众逐一诛灭,扎西伏魔三载早就厌烦僧道悲悯不及以致生灵多受余孽,结印持法步山行火,誓与扤及树妖共灭。
却不料天降方寸之水,扎西余生,其皆尽毁。
扎西被罚之后,巴松上师自领令徒不尊之过,回转七七四十九世道回本尊。
今日得遇扎西,且执掌孽镜台,就知道所罚未尽,扎西提前转世,天道使然故有其觉,究竟何故,就不得而知了。
金沐听巴松上师说完,大概懂了这意思,就是说斩妖除魔的事情上自己因为人得罪了神,在这件事上巴松即有责任又帮不上忙,心怀愧疚。
现在自己投生转世是上面的意思还是出了意外他也不知道。
话里话外,当初的一代英杰沦为褒贬不一的秦广王手下做了一个仆人,巴松上师又是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化佛显身,就是来看看自己当年最看重的弟子。
闹了半天就是啥忙帮不上,都是嘴上功夫。
“我就做个人,经生历死不行么?”金沐有点烦。
巴松上师法相慈悲,缓缓言道:“如视今日扎西果然品性不移,然天意以使,且随行之。”
“不爱操那份心!”金沐不止烦了,这有话都不能好好说么?要不是袁成自己有点文字底子,这嗑都听不懂,烦不烦人!
上师摇摇头:“寺外已是三夜两天,本僧知你品性,也不留你了,他日但有需求之日可结印找我。”
“不懂什么是结印,也不想麻烦谁,如你所言,且随行之,反正我不爱搭理那些事。”
上师又是摇摇头,有点又爱又恨又没办法的意思。
“且出左手。”
金沐一听就不干了,倒是把左手往身后就藏
“你要干嘛?我不想管那些事。”
巴松上师拈指莲花轻轻一挥,金沐就感觉左手像被火烧一样灼痛难忍,疼得“啊”一声大叫,张嘴刚想骂人,突然一道金光切进额头,金沐几乎疼昏过去,在莲花蒲团一跃而起,跌落于地。
捂着脑袋缓了好半天,疼痛才慢慢消失,爬起来一看,巴松上师不见了,倒是真就一尊佛像,慈悲盘坐。
屋里没有金光,粗大的蜡烛只剩根部一点了,火苗看似随时就要熄灭。
金沐摸到门推开,就见方丈一身珠露,盘坐一旁正在诵经。
“施主,活佛法身然否?”
金沐真是烦死了,这都不能好好说话么。
“不知道,自己去看!”说着奔庙门方向,往前就走。
方丈长身而起,推门看了一眼,转身追金沐。
“施主请留步,请留步。”
金沐无奈站住,看着方丈不说话。
“施主如以居士名于本寺,贫僧万念感激。”
“老和尚,你这功名之心不除,何以皆空得道?”金沐明白老和尚的意思,自己是活佛显圣要见的人,如果在他的寺庙挂一个居士的名字,会给他带来想不到的好处。
可是金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了刚才那番话,顺口就来了,想都没想。
方丈一愣之后,双手合什揖了一礼
“贫僧礼谢点化,恭送施主,南无阿弥陀佛。”
金沐一挥手,忍住了想说的那个字,转身走向庙门。
郭良媛的车就在不让停车的寺庙门口,人站在那往里张望着。
看到金沐,急忙迎上来
“你要再不出来我都想报警了,三夜两天了,一问就说你在和活佛论道,一问还是,我都不信了。”
“你要再不出来我都想报警了,三夜两天了,一问就说你在与活佛论道,一问还是,我都不信了。”
“没办法,让一个老头缠住了,走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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