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刀道:“就这些。当然,硕亲王爱子被擒,那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你既然与慈禧那老婆娘闹翻,那咱们便有了共同的敌人!兄弟们愿意给你硕亲王这个顺水人情!”
奕辰道:“你们又是如何得知我爱子被擒的消息?”
刘刀双手往桌上一架,道:“笑话!我们京城各党各派兄弟千千万,不是老子吹,光我们丐帮兄弟就有千人之众,就是慈禧这贼婆娘今天拉了几泡臭屎老子都是知道的!”
奕辰皱了皱眉,心想这些市井无赖说话粗鄙得紧,刘刀这般胡吹海吹,却未必做得真。道:“刘舵主能坦诚相待,奕辰甚是感激。”
刘刀挥手道:“诶,硕亲王,咱俩这是不打不相识,硕亲王之为人,刘某还是相当钦佩的,来来来,咱俩不妨再饮上一杯!”
两人便在偌大的店里你一杯我一杯,东拉西扯了大半天。中途有客人敲门,二人没有理睬。
夕阳西下,血色残阳透过纸窗照入大堂,直把奕辰半张脸也照地血红。
奕辰打趣似地道:“你们那大长老见我不小心吓死了个老头便对我纠缠不休,还让我又是道歉又是赔钱,要我说啊,成大事者,哪能拘这些小节呢?嗯?我看今日刘兄弟,做事就是干脆利落,又能屈能伸,这才叫英雄风范!”
刘刀道:“正是如此!硕亲王,你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他又闷了一口酒,叹气道:“我们那大长老啊,武功是挺高,人也还不错,就是太死板,死板得紧啊!根本就不是做大事的料!兄弟们办事,总得要银子来养家糊口吧?他倒好,一点好处不让兄弟们拿就算了,还让我们自掏腰包给那些灾民,拜托!我们自己就是乞丐,日子过不下去才入的丐帮!哼,像他这样,不如去寺庙做和尚,每日念念经,指不定佛祖看得起他,让他成了佛!”
刘刀越想越气,一把摔了手中酒壶,站起来道:“他不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大点武功高点吗?有个屁用?还不是挡不住洋人的枪子?”
“论实力,论才干,我哪点不如他?这些年丐帮在北边越做越大,还不全靠老子在干?跟他白丰有半点关系吗?”
“结果每次丐帮大会,我都还是坐在老旁边,做一个小小的分舵主,他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长老,连帮主他都不给好脸色,他白丰凭什么?凭什么?”
刘刀抱怨不叠,奕辰也似醉了一般,站起来怒道:“白丰老儿,倚老卖老,厚颜无耻!”
刘刀喊道:“兄弟!今日才识你,真是相见恨晚!”又半壶酒下肚,咂了咂嘴,道:“不如你我今天就在这拜了把子,从此以后兄弟相称。你也别做那什么劳什子的王爷了,你看看慈禧那老贼婆,哪里把你当她小叔子了?”
奕辰身子摇摇晃晃,道:“正有此意!兄弟,来!咱们便以此酒为证!”奕辰跪下,刘刀见状,也跪了下来,二人互饮,叩首拜天,奕辰道:“我爱新觉罗.奕辰,与刘刀从此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刘刀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天打雷劈!”说完一口酒喝了下去。
奕辰扶了刘刀起来,道:“好弟弟,我奕辰一生荣华,到头来一无所有,连自己儿子都保不住。幸好,有了你这样一个好兄弟,就算儿子被慈禧那老贼婆害了,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刘刀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大哥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儿子被抓了,焉能放了贼人?大哥莫急,今晚我们就去各大派会合的地点,共商大事!”
说完,刘刀跪下痛哭,奕辰惊道:“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刘刀道:“大哥,小弟方才有件事欺瞒了大哥,心里难受!”
奕辰道:“所为何事?”连忙扶了他起来。
刘刀道:“其实我们这次英雄大会根本不是为了选什么劳什子的盟主,盟主大家早就公认了是白莲教的教主万德明。”奕辰惊道:“兄弟何故欺瞒?”刘刀道:“刘刀小人之心,方才还信不过大哥,实在该死!”
奕辰叹了口气,道:“其实这又怎么能怪你?倘若我是你,估计也不会据实相告的,倒是大哥不好,下手太重,差点痛失爱弟!”
刘刀道:“大哥手下留情,小弟已经感激不尽,不敢再言其他。小弟一介草民,没几个真心朋友,能与大哥这般人物结为兄弟,实在三生有幸!大哥,这次的天下英雄会,其实是各帮派为了召集天下好手,建立一支全部由江湖高手组成的死士队,等到死士队成立,预计将在正月间潜入紫禁城,杀了慈禧,拥立小皇帝亲政,以兴我大清!”
奕辰喜道:“兄弟,如此又除慈禧老贼,又救吾儿,实属一箭双雕。想不到兄弟志向如此,以前是为兄错怪你们了。”
二人又畅谈了许久。
天已黑,二人一把火烧了聚芳斋,顿时火光冲天,黑烟弥漫,二人悄悄潜出,但闻附近呼喊惊叫声不断,不敢耽搁,轻功施展开来,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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