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1880年的冬天,寒风刺骨,整个京师内,一片肃杀气氛。刚刚过完春节,京师内,好歹还有些暖意。
但见大街上,零零散散,躺着一些饿殍、乞丐,其中不乏有一些已经成了尸体。
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纵然京师内,一片寒冷的气氛,现在天上还下着大雪,大雪笼罩了整个京师,只见一片白白茫茫。在京师西北角的一个小巷中,但见一户大宅子,宅子内灯火通明,与周围一片漆黑的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凡京师百姓都知道,这就是硕亲王府了。现在夜已经深了,周围的小巷,大街上,几乎都没有什么人。整个硕亲王府,就好像一盏大的明灯照亮了京师的西北一角。
但见一大群奴才仆人,在王府忙里忙外,一个个都满头大汗。王府内厅外,一个身穿深紫貂皮大衣的高大男子,只见他,在内室门口踱来踱去,一支碧玉发光的如意在两只手中盘来盘去,男子在房外已经盘旋了几个时辰了。
但听房内一声声女子的呼喊声,夹杂着苍老女人的声音:“加油!使劲!快出来啦!”但听着,那女子又起身,撕心裂肺般的呼喊,原来是在生小孩。门外的男子听的就呼喊,手中如意攒得更紧了,似乎便要裂开来一般。一旁几个下人看到男子这般模样,急说道:“没事的,没事的,何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
这男人便就是当今光绪皇帝的小伯叔,道光皇帝第八子,硕亲王爱新觉罗.奕辰了。奕辰听到房内痛苦的叫声兀自不断,心里煞是焦虑。但见他握着如意的手往上一掷,身子往后一跃,左手忽得抓出,打到一颗竹树上,使力一抓,那竹子竟从中而断,而后剩下两头,噼噼啪啪从中到上下尽碎成了粉渣,落在雪地里。如意从天而降,稳稳落在手中,兔起鹘落,不过一瞬之间。
旁边一头戴黑绒大帽的深衣男子道:“没想到老爷的武功技艺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奴才拜服!”这男子这么一说,其余下人纷纷鼓掌,赞美称颂不绝。
奕辰似乎并没有这么开心,他看了看地上残渣败叶,忽而抬头望天,叹了一口气,道:“一身武艺,无以抵御外敌,如今连保她母子平安却都做不到。”说完接连叹了几口气。
旁边下人见自己马屁没有拍对路子,纷纷兀自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正在此时能听得房内,一声啼哭,随后哇哇声不绝,这是婴儿的出生后的叫声。旁边下人,一听此声,纷纷跪下朝着顺亲王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啦!”
奕辰听到房内婴儿啼哭声,早已第一时间抢到房门口,不一会,但见房门倏地打开,接生婆抱着手中白白嫩嫩的小东西便出来,看见硕亲王站在门口,忙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何夫人生啦,生啦,给您生了个大胖小子。”
奕辰连忙从奶妈手中接过孩子,看看着他的脸,不禁一丝笑容挂在了苍老却又坚毅的脸上。赶到床旁边,问道:“夫人可还好?”
何夫人尚躺着,脸色苍白。她闭着眼睛,忍不住地喘气,头上青丝夹着汗水粘在额头上,但仍遮不住绝世美人的坯子。他见奕辰过来,微微睁开眼,柔声道:“老爷老爷,快看看,这是我们的孩子,孩子还好吗?”说着说着眼泪便在眼里打转。
奕辰也激动道:“是了是了,这是我们的孩子,孩子好的很!快看他长得多像你。”说完把孩子抱到何夫人身边,女人抚摸着孩子,道:“不不,他长得更像老爷,你看,他这双眼睛多大多圆呢!”两人看着孩子,絮絮说了好久。
奕辰看眼前女子面庞削瘦,并无多少血色,口唇发白,比起以前大为不如,心中不忍,慢慢扶她躺下,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便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何夫人忙道:“老爷,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奕辰沉思了一会儿,道:“愿我大清太平安宁,早日驱走洋人,孩子就叫载宁吧。”何夫人看着孩子,眼光温柔似水,道:“载宁,载宁,老爷的好孩子。”过一会儿,奕辰挥了挥手,让奶妈抱着孩子便下去了,自己和一众不相干的下人也退出了房间,只留几个侍奉的女仆,奕辰地缓缓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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