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庞煜抬眼冲女主管命令。
“董事长呜呜呜,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你……”不等她说完,门外的谭越已经进来将人拉了出去。
全体唏嘘,估计那孩子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本来不啰嗦,把水捡回去就好了嘛,何必撒谎呢?还拿自己的亲人开玩笑,弘越讲究个诚信为本,内部员工都无法以身作则,还怎么期待得到广大购房者的信任?
但……惩罚的确有点过头了,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小女娃儿,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人家,董事长当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说真的?”
另一边秘书长办公室里,刘爱云刘老太太双目放光的瞅着对面老同学。
白明涛还戴着那副白手套,整洁西装,纵然已过半百,皮肤还是白里透红,神采奕奕,加上特意染黑的头发,真看不出已过五十,点点头,老神在在:“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次肯定能行。”
“哎呀,警察好啊,我跟你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没去报考警校,若小煜能娶到她,对他的事业也有帮助,会更得人心。”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老百姓若连警察都信不过,还能信谁?这些年竞争对手挺多的,若小煜娶了那个女警,她相信再不愁房子卖不出去,而且弘越本来也从不欺骗消费者。
“你觉得可行?我怎么觉得有待商榷?那不是个普普通通小警察,刑事重案组的副队长,将来是要升队长的,董事长干这行就再不能出任何岔子,处处得小心谨慎。”否则逃不过枕边人法眼,比如前年为了拿下某块地,庞煜还行贿了呢,虽然后面有极力补救,事也算彻底过去了,但以后这种事将再不能做。
刘爱云则完全不听劝告,摆摆手:“还商榷什么啊,他都多大了?奔三了,庞家就他这一根独苗,老庞夫妇走得早,除了他那不争气的叔,半个亲戚都没有,咱们身为老庞的同学,不帮忙操操心,将来到了那边还不得给老庞两口子数落?”
白明涛想想,也是这么个理,以前没少强迫那孩子去相亲,可每次都无疾而终,人家压根就不想结婚,合着不是眼高于顶,而是真的不合适,难得对个人有好感,必须牢牢抓住:“可是要怎么让去他见人家?”
“老样子,找他叔一哭二老三上吊,不信他不去。”刘爱云老唇一勾,满满自信,想到什么,嘱咐:“先别告诉他是谁,来个出其不意,让他没功夫去想对策,去安排吧。”
哼,谭越那臭小子总拿庞煜当借口,等小煜结婚了,她看他还能说什么,退休前,这俩臭小子都得给她嫁出去……结婚生子,那时就可以安享晚年去了。
这天,北城警局重案组工作间里,除了一个守在电话前的年轻小伙外,一片死寂,晨阳初升,七八个老少不一的男男女女或四仰八叉,或趴伏桌上昏昏沉睡,面上是说不出的疲惫,空调冷气呼呼运作,来了电话,小伙儿会立刻接起,深怕响铃叨扰到还在沉睡的众同事。
“这群人,又睡里面了,他们最近到底在办什么案子?睡觉的功夫儿都没有?”
“听说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前天抓的那个李什么的,他们就追到了市才逮住,那还只是个帮凶,昨天又抓了一个,审到凌晨才结束。”
“通知下去,路过重案组时,都轻着点。”
几个来自不同分组的警员边小声讨论边放轻脚步走开。
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混乱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
优美铃声打破了一室宁静,最为年长的老人警惕地睁开眼,发现还在办公室,又转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继续沉睡。
“嗯?”
独自霸占着唯一长条沙发的乐舒揉揉眉心,不耐烦地取过手机,见是老妈又给直接切断,继续睡。
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混乱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
“哎呀副队,您快接吧,困死了!”睡在乐舒旁边椅子上的短发女孩儿不满抱怨。
乐舒无奈,黑着脸接通,闭目有气无力道:“喂!”
你怎么还在睡觉?小梳子,妈跟你说件事,你六姨遇见了一个极品好男人,二十九岁,长得那叫一个俊,连你妈我看了都垂涎欲滴。
殷红的小嘴抽了抽,懒懒道:“那你就嫁给他嘛,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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