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大汉表情十分严峻地盯着蝶衣,喝道:“跪下!”然后挥手让屋里人都出去。
好女不吃眼前亏,我且跪下。楚蝶衣乖巧的跪下了。那黑脸大汉手里捏着一个小布条,喝道:“说!是谁交给你的,不好好说,把你家人都抓起来!”
“是我做的”楚蝶衣挺直项背。
“嗯?哼,放屁!”
“就是我做的!”楚蝶衣大声说道。
“你一个下等乡民,会写字?!”
“我自己学的!”蝶衣坚定的说。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必须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蝶衣继续说道:“将军英武非凡,豪情万丈,必不屑拘于小节,然则细微之处常常暗藏机锋,普天之下惶惶众生,王侯将相不过是沧海一粟,百姓才是那浩瀚的大海,我们平时的吃穿用,皆来自百姓,这点将军不否认吧。”
那黑脸大汉听蝶衣拽了这么长的词,还文绉绉,这才正眼看了看蝶衣,看她衣着甚是粗陋,不过八九岁年纪,哼,不过是个小乞丐。
大汉又道:“那你说,我们到底哪里失了民心?”黑脸大汉把布条朝蝶衣脚下一扔,粗声道。那布条上赫然写着“失民心者,失天下”。
“贵军不提前知会村民,就将众男丁抓获,隔绝消息,惹得村里怨情四起,日后难免生变,若有异心,防不胜防。”楚蝶衣端正了神情说道。
那大汉怒道:“为大将军效劳,谁敢不从!”喔,这人还不是大将军本人,必是大将军十分信任的人,屡次派他出场。楚蝶衣感到头疼,这是秀才遇到兵了么。
不行,这样下去,恐怕坏事,若是惹上杀身之祸,家人恐被殃及。
当下急道:“被仓促抓走的众男丁,家中有那妻儿老小的,不及告别即消失,有失人伦亲情。将军血肉之躯,胸膛里跳动着火热的赤子之心,杀场披靡,可曾忆起老母的牵挂?哪怕有片刻的念想,也是人之常情,人若无情,不能体察世事,纵得了天下,如何治理这偌大的江山?!”
这一通话,直说的慷慨激昂,从看似小乞丐的黑小子口中说出,甚是诡异。那大汉怔住了。
“好!好!好!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从里间传了出来,黑脸大汉忙恭敬的起身相迎。
只见里间的门帘忽的打开,当先走出一华服之人,三十多岁的年纪,看那人同样十分魁梧,但不像黑脸大汉那样粗壮,身材匀称,浓眉大眼,长须黑髯,身着朱红锦衣长袍,腰束金丝蟒带,足登皂色无忧靴,一看就是大官啊,十有八九是他们说的大将军了。
大官身后跟着一个摇着羽扇,儒冠素服的四五十岁的男人。大官见堂屋跪着个黑小子,扭头盯着那审讯蝶衣的黑脸大汉,“黑子,就这人?就这么个小东西?”黑脸大汉人如其名,唤作李黑,李黑躬身回到:“禀大将军,正是此人。”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