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遇挫折,付出了超乎想象的代价,如何能够逍遥起来。
几个人沉默的向前赶路,闭口不谈燕京城的胜负得失。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
他们带着必胜的信念而来,本以为是一场洪水过境,泰山压顶的战斗。但他们没想到燕国的玄甲重骑,竟然有如斯战力。而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些背水一战,疲惫不堪的玄甲重骑,竟然还能重创雪国的那两队狼骑兵。
而最最让他们想不到的,则是燕王的这一炸,将所有的历史,文明,存在的见证,统统的舍弃了。全部都不去考虑了,不去想前人的建设,不去想后人还凭借什么来记得他们,便决绝的跟人同归于尽。
这场战役的结果是,燕国最后一支有实力的队伍,全军覆没,燕王身死,王族仅剩一个夜华。燕国的都城,燕京,也仅剩一个大坑。
可以说,现在的大陆上已经彻彻底底的没有了一个国号为燕的大国。连王族和国度都不复存在的燕国,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复国的可能。
然而,携举国之力南下,让尸潮再现的雪国国主,或者说来自无当圣教的大妖都无法得意起来。
一开始如黑幕一般遮蔽燕地的尸潮,在燕京一天的战斗中损失了三成,雪国引以为豪的狼骑兵损失近半。而燕王决绝的一炸,让这尸潮直接损失了两成,雪主投入这场战役的战士几乎全军覆没。
这样惨烈的胜利,在面对一直压制着燕人的大唐时,可不敢再来一次。
幸亏圣教还有其它后手。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想道。
尸潮数量大减,雪国战士也元气大伤。而越靠近南方,夜华在之前施行火葬,和举家南迁响应了燕王遗诏上破坏死者脑部的燕人,等等的策略,也开始慢慢见到成果。尸潮的补充慢了下来,因为燕王那一炸,一座座燕地城池的拔除,雪主不得不更小心的支配兵力。也直接的给了燕国难民更多逃亡时间。
然而不管大陆上的这些小小生灵如何闹腾,对这片古老的大陆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从盘古开天时算起,到现在,不知有多少劫难,多少战争在这片天地间上演,但大陆依旧还是大陆。就燕王炸了燕京城之后的早晨,那连葫芦谷里的人,都有明显震感的爆炸,在烟尘散去后。依旧有阳光照射在这片土地上。唯一不同的,也仅仅是原来照在人们身上的和煦阳光,如今只能投射进那深坑的边沿,要想让这深坑全部沐浴在阳光下,只能等到正午时分了。
而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沿着长岭北麓一直向西,直至西北的那些无人雪山脚下。
夏季和煦的暖风,带着饱满的水气,曾为大陆的北方送去了开春的第一场大雨。那场早来的雨,成了大燕深入雪国那些玄甲重骑的丧魂曲,也为燕国敲响了最后的丧钟。
雨来了,冷气便站不住了。该热的热了,该化的也就化了。
这团暖风,不光湿了燕国的官道,供给了田间的青苗。让秦江西边,大陆西北的那些雪山化出道道洪流,让秦江的水更凶猛几分。
更重要的是,不过个把月的功夫,这连绵的雪山南端,便已经化开了许多,露出了冰雪下面的土壤,那些曾经凶猛的洪流,此时也已经在宽阔的河道里平缓了下来。
而温暖的气温和平缓的流水所带来的变化,就是当初追着媱金翎和张剑一的那些僵尸,来到这里后所暴露出的弱点都消失了。
让它们行动缓慢,甚至牢牢冻住的低温,不见了。而几支秦国修桥部队的出现,更是说明还有人早就盯上了这里。
一直以来人们都在猜测,秦国会用什么方法将那恐怖的尸潮运送到大唐的土地上。秦江汹涌,两岸峭壁皆为天险。伏波湖虽然平静宽阔,但僵尸又不会泅渡,要是以战船运送,效率极低,根本运不完那海量的僵尸不说。便是对岸的大唐水军,也不会眼巴巴的看着这件事发生。
无当圣教和秦王选择的方法是。
绕过去!
当几处冰川融化的河道上造起了几座浮桥之后,黑压压的尸潮就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而几天之后,它们就将顺着长岭一直走到葫芦谷,同雪国尸潮混在一起。那时候,也不知唐国所倚重的要塞,究竟能不能抵挡住这双倍尸潮的冲击。
还有人记得夜华从葫芦谷离去时的那场雨吗?那时我说西北的冰山化了,有人想到会有这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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