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怎么是你在侍候,夏婵和碧荷去哪儿了?”
呵!
沈容玉紧抿的唇瓣勾起一抹冷笑,翻了个身,背对着二人。
“碧荷在养伤,夏婵替小姐办事去了。”
“你下去吧,小姐这里我来侍候就好,不要让人靠近,免得打扰到小姐休息。”
“嗯,冬至明白。”
对话声戛然而止,虽然奶娘靠近的脚步声不明显,但沈容玉还是感觉到了。
奶娘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摇了摇沈容玉的身子,轻声唤道:“小姐?小姐?”
沈容玉恍若未觉,一动不动。
奶娘看到沈容玉没反应,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取下头顶的簪子,打开簪顶,从里面抽出一根细长的针。
“小姐,别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奶娘小心翼翼的拿着针,对着沈容玉的脖子上的大动脉就要刺了下去。就在针离沈容玉脖子两寸的时候,她一个翻身,一把拽住奶娘的手夺过那根针,眼疾手快的对着奶娘的脖子就扎了下去!
奶娘瞳孔猛地放大,神情竟然异常惊恐。
“小,小姐!”奶娘震惊地望着沈容玉,沈容玉冷哼一声,将针推的更进了一些,奶娘痛的闷哼了一声,沈容玉收回针,一把将她从床上推了下去。
奶娘被沈容玉从床上推下去,一下就倒在了冰凉的地上,四肢抽搐着。
沈容玉掀开被子下了床,穿好绣鞋围着奶娘看了看,这才发现奶娘瞳孔已经开始涣散,正口吐白沫,身上的皮肤一块一块的溃烂着,竟像是得了瘟疫一般。
沈容玉举起针嗅了嗅,眉头紧蹙着,却听见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就见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身影冲了进来,看到她好好站在原地才停了下来。
沈容玉将针放在一旁的案上,不解的看着气喘吁吁的云寄,问:“渝之表哥,你这是怎么了?”
云寄瞪了蜷缩成一团的奶娘一眼,关切道:“表妹你没事就好,这贱奴没伤着你吧?”
沈容玉摇了摇头,指着奶娘道:“她趁我睡着想要杀我,不过我装睡骗过了她,她未曾伤到我。不过,表哥如何得知此事与奶娘有关?”
“你当众要杖杀了害你的王嬷嬷,不就是想借此传达信息么?”他从大厅冲出去之后,就将那半死不活的王嬷嬷提了起来,问了幕后之人是谁,王嬷嬷害怕的要死便告诉了他。
沈容玉指尖捻起那根细长的针,斜眼望着云寄笑道:“呵,表哥,你该不会相信要我命的当真是奶娘吧。”
云寄劈手夺过那根针,在鼻端闻了闻,脸色大变:“那毒妇竟然如此恶毒!若不是你机智,恐怕此时就已经遭了那毒妇的毒手了!”
“是啊,表哥。”沈容玉垂了垂眸,一双清冷深幽的眼睛里写满了嘲讽:“看来有人不想让我活着回到盛京,已经迫不及待要动手了。若是奶娘失手了,下一次来的,又会是谁呢?”她的身边,究竟还有谁是大夫人的人呢?呵呵,还真是有点期待回去以后的生活了!
云寄脸色微沉,冷笑道:“不管是谁,都别想活着回去了!”
沈容玉微微一笑,将针扎进桌子里,歪歪头:“这是自然,大夫人的日子过的太安稳了,这又怎么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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