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怜儿有些将信将疑,但是今天也已经打扰了禾曦许久了,也只得先回去了。
送走了江怜儿,如意又让婢女去煎药,这才走到了禾曦的床边,问道:“小姐,方才您怎么不让郡主她去同西太后和西凉皇帝说说,毕竟有他们帮助,找到关于蚀骨的线索会更多一些。”
禾曦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问道:“如意,你说西凉和大历,哪国的地位更高一些?”
如意一怔,似乎不能理解为何禾曦会突然提起大历来,但是既然禾曦问了,必然是有道理的,她沉吟了许久道:“大历地大物博,底蕴深厚,而西凉却地广人稀,目前又是皇帝年幼,漠北更不用说了,世世代代以草原为家,骑术精湛,且马匹精良,但是若是真的算上国力,怕是大历更胜一筹。”
禾曦缓缓的扯了扯嘴角,根本看不出其中的意思,又好像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她道:“是啊,大历人才济济,朝中有医学国手陆伯伯,又有大名鼎鼎的月卫,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也深受蛊毒折磨,如意,你当真以为我们说了,就会有解决的办法了么?”
如意心中一沉,她不敢在禾曦的面前提拓跋玥,便也只能转了话题道:“可是小姐,多一个人帮助,总是多一分希望不是,现如今您不想西凉插手,那咱们要怎么办?”
禾曦长舒一口气,下肢又有酥麻的痛感渐渐的传来了,她看了看外面已经渐渐按下去的天色,道:“如意,我要快点好起来,这件事,我们只能靠自己。”
是的,只能靠自己,而且还有一个事情,禾曦没有说,那就是,她总觉得暗中好像是有人在监视着自己,从最开始自己在锡州遇见的萧奈和蒙耶,在加上后来在西凉无缘无故种下的蛊毒,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指向着苗域。
苗域,苗域,那是高远所在的地方,自己假死后,也不知道高远怎么样?
一想起那个满头银发,对自己总是温柔浅笑的男子,禾曦竟然心中有些微微的愧疚的情绪,现如今,只有她亲自去苗域,或许还能有一丝丝的希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不希望将苗域的事情过多的暴露在世人的面前。
高远的族人,数百年辟谷不出,自然是有他们的顾虑的,若是当真被两个朝廷盯上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不过大历还好,高远和拓跋玥毕竟是旧友。不过让她最担心的事情是高远的处境,曾经那个名叫蒙耶的男子便说过,高远死了。
他说起高远的时候,眼神中的轻蔑和不屑,想来是看不上高远的身份,加上高远曾经提起苗域的时候,脸上的冷漠,都能从侧面证明,高远即便是身在苗域,也并非会随心所欲。
而拓跋玥中蛊一事,第一件事必然是寻求高远的帮助,但是到现在,拓跋玥的蛊毒依旧残留在他的身体内,是不是说明高远并不方便见他?
她只是觉得前方有太多的迷雾,但是她坚信,她一定可以找到办法救阿离的。
解下来的几天,禾曦都十分的配和如意的意思,她让她喝药,禾曦便一仰而进,一滴不剩,她让她卧床休息,禾曦便老老实实的睡觉,睡的头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偶尔,容妈妈也会带着阿离来禾曦的房中请安,也只有这个时候,禾曦面上的笑意才是最真切的。
雨雪也跟着高兴。
而阿离,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发现整个瞳孔都变成白色的情况了,不过禾曦还是注意到她并不会跟这别人的动作,变换眼神。
不过她也不气馁,经常抱着小阿离轻声的说着话,她一脸认真的教阿离喊娘亲,一到这个时候,容妈妈就笑的前仰后合的提醒道:“穆小姐,孩子要一岁多才会慢慢的说话,您啊,现在还是稍安勿躁才是。”
禾曦却也浑不在意,依旧每天都教上半个时辰才算是罢休。
江怜儿从那日走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嘉宁县主府了,听说是一直在筹备大婚的事宜,没有办法脱身,但是即便如此,来看诊的御医都说,虽然郡主不能出宫,但是每日都要召了给禾曦看诊的御医去宫里回话。
禾曦听了心中很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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