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唇角挑起了一抹微笑,她依偎进了王朗的胸膛中,柔弱的道:“我想早些脱离这个皇宫,到时候我带着弟弟,我们三个一起过平淡的日子好不好?”
忽然她笑了笑,一只手扶着腹部,摇了摇头道“不对,是四个”
然而,此时的王朗却怎么都笑不出来,其实他隐隐知道了拓跋玥在调查什么,而先是雨雪,再是慧觉,这些人都是和她有关的,和那件事情有关的,加上今晚的玳瑁的出现,更加印证了王朗的猜测,萧奈是在杀人灭口,让当时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都不能说出实情来。
他忽然想到了曾经跟在拓跋玥身边的陆然和那名府医,这两人听说都因为以下犯上被处置了,萧奈竟然如此的明目张胆,那下一个,下一个人是谁?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打了个寒噤,他不禁垂头看向了怀里的玳瑁,她好想是在笑,但是那笑容却有些冰冷的,好像是带了阴谋得逞的得意,他下意识的推开了玳瑁,玳瑁身子不稳,但是她还是有些功底的,并未摔倒,她蹙眉道:“怎么了”
王朗别过脸去,道:“时候不早了,现在也没人会注意你,你还是先回去吧,省的在外面呆的时间久了,节外生枝。”
玳瑁有些纳闷的看了看王朗,只是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异常,但是一时间竟然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待她再想问什么的时候,远处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是一名侍卫。
玳瑁神情紧张,忙转身翻墙离去,那侍卫转过来见到王朗正呆呆的立着,便奇怪的道:“统领,原来你在这里啊。”
王朗回神,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那侍卫细细的打量着王朗面上的神色,但是他本肤色便有些黝黑,现如今天色又有些昏沉,也有些看不清,听见王朗开口,那侍卫便忙将手中一个赤金打造的盒子拿了出来,王朗不明所以,接过来用袖子擦去了那盒子上的灰烬,便见到上面的祥云龙纹的图样。
王朗将那盒子打开,只见到里面是明黄色的绸缎里布,而盒子内整齐的摆放着三瓶通体藏色的瓷瓶,王朗一眼便认出了是那日福清从怀中拿出来的东西,想来是陆川研制的专门为了缓解拓跋玥的头风症的。
王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忙打开了其中一个瓷瓶的塞子查看,果然,虽然赤金无法点燃,盒子内的东西得以保全,但是盒子内的药丸却无法承受住外界的高温,全部都融化掉了。
那侍卫道:“这是在那药房中发现的,属下见到这东西金贵,不敢私自处置,便交由统领了。”
王朗将和盒子重新收好,道:“我知道了,你们今日将这里面的东西收整好,我去见陛下。”
而另一边,拓跋玥才回了养心殿,便蹙眉坐在软塌上了,福清早在太医院的时候便察觉到了拓跋玥的不对劲,而此时见到拓跋玥这般,便知道他的头风症又犯了,他一边从怀里拿出瓷瓶,取了一枚药丸出来,见到拓跋玥服下,这才耐心的劝道:“陛下,您最近头风症发的越发频繁了,陆川太医又不在宫里,不如您下旨将陆川太医召回宫吧,即便是妙夫人要安胎,派一个别的太医去也行啊。”
拓跋玥斜睨了福清一眼道:“事到如今,你还觉的这皇宫里比翠山行宫安全?慧觉被人投毒,现如今尸身也不保了,这些都是在朕的眼皮底下发生的,若是殊妙进宫,怕是都活不过一晚吧。”
福清语滞,他叹息一声道:“可是陛下,即便您是想等着合适的机会再将背后的人一网打尽,但是您也不能不顾及您的身体啊,这两日您的头风症接连发作,陆川太医留下的药丸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他回来。”
拓跋玥缓缓的笑了笑道:“陆川虽然说制药一流,但是也并非只他一人不是?”
正说着,拓跋玥只是觉得有些困倦,便嘱咐福清道:“好了,朕先睡一个时辰便要上朝了。”
福清也不敢太过于打扰,只得退了下去,然后垂手候在殿外。
王朗求见的时候,拓跋玥已经睡下了,福清看过了王朗手中的赤金盒子,哀叹一声道:“真是多事之秋,这药制作不易,本就没有几颗,现在这些又全都毁了,真是真是唉”
王朗见他唉声叹气,便道:“这药虽然珍贵,但是也不是绝无仅有的,让陆太医再制便是了。”
福清见到他说的轻巧,又想起宫里接连发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算起来都是因为禁卫军守护不力才引起的,他便不由得将怒气撒到了王朗的身上,恨铁不成钢的道:“王朗,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啊?陛下将这么重要的之位托付给你,你看看现如今,宫里人心惶惶的,就是因为月七不在,月七要是在哼”
王朗知道福清心中有火气,便也只能受着,又听他提起了月七,便道:“月七那边可是有了什么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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