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宫外有梁伯的照顾,丑儿她还不太担忧。
合欢殿内,禾曦看着跪在自己下首的女子,神色冰冷的道:“丑儿呢?”
水润的眸子在殿内环视,只见到殿内摆设古朴陈旧,就连杯盏上都落了些许的尘埃,还真的应了那赵如雪的话,还真的算是一处凄冷的宫殿了。
视线重新回到眼前的女子身上,淡淡的道:“既是父亲安排的,那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好了。”
以为是禾曦要立规矩,个个心虚的踱步过来,跪在了如意的身后,片刻的功夫,门前就跪了一片。
惊喜抬眸,禾曦到是惊了一下,这女子,明眸皓齿,就是肤色暗淡了些,但也是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眼睛弯成弦月,竟然人也跟着有些许的开心。
送这样姿色的宫女进宫,看来那人的目的也并非十分单纯。
殿外传来一阵骚乱的响动,宫女们都聚在宫殿破败的门前窃窃私语,时不时伸出素白的手笔画一下,神色激动不已。
“这是在做什么?”禾曦也顺着那些人目光看了过去,如意自地上爬起身,搀扶着禾曦道:“回小主的话,听闻今日陛下要去冰泉宫许昭仪那,轿撵会路过前面那处小径,她们好奇就凑过来看看。”
拓跋琛眸光渐深,锐利的目光探寻的看向拓跋玥,见到拓跋玥笑容坦荡,心中安定了半分,但是他生性多疑,又怎会轻易放下芥蒂。
侧脸撇了一下如意,嘴角的笑意不减,但声音确是凉了下来:“你这初入宫,知道的事情倒是真的不少。”
如意粲然一笑,竟然没有一丝惶恐惧怕,不卑不亢的道:“奴婢为了服侍小主,自然消息要灵通些,尤其是陛下的行踪,就算是奴婢使了点小手段去打听,被别的娘娘知道了,也无伤大雅。”
禾曦脸色到底是沉了下来,抚开如意的手,呵斥道:“你倒是个十分有主意的,看来,这合欢殿,日后上下都要听你的不成?”
这话说的极重,如意方才还志得意满的脸色霎时褪为雪色。
“说起陛下,今日封赏了妃嫔,可有听说陛下今日宿在谁的宫里?”揉了揉发酸的眼角,兰若看着外面有些的昏沉的天色,这春日渐晚,和煦的晚风,也有些恼人,让人静不下心来,没由来的烦躁。
慌忙跪倒,连声辩解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只是……”嘴唇无力的嗫嚅半晌,却终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自己奉了小姐之命,来禾曦跟前伺候,自家小姐被七皇子视为掌上明珠,而眼前人,不过是颗棋子,自己还是存了漫不经心的态度的。
原以为是个容易拿捏的性子,哪知道面前的人却和自己想象中却之甚远。
眼前女子,身上虽然还穿着在储秀宫时秀女粉裳,墨发也简单的用两只素色银簪挽在脑后,但此时周身气度,俨然已经是久居上位,雍容威仪,如意觉得呼吸都滞了几分。
“既然,你是那人派来的,自然要明白这谁是主子,若是有下次,我定不饶你,你说,是你这颗棋子容易替代,还是我容易替代?”声音不大,只有两人能听清,禾曦秀眉微挑起一个柔美的弧度,樱唇轻启,呵气如兰。但如意却如坠冰窟。
方才聚在宫门口的众人们,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有人怯怯回首望了望,只见雕花梨木的殿门前,一站一跪两人。
以为是禾曦要立规矩,个个心虚的踱步过来,跪在了如意的身后,片刻的功夫,门前就跪了一片。
禾曦也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众人一番,却不想还不等她说话,一个聒噪的声音便自宫门外传了进来。
“妹妹当真是好大的威风,看看这满院子的下人,可是因为这合欢殿住着不甚开心从而迁怒了旁人?”是赵如雪。
此时的赵如雪已然换下了秀女的宫装,换上了一袭月白色的织锦云缎,上面用数十种颜色不同,深浅交叠纱线绣着神色各异的彩蝶。微一走动,栩栩如生,宛若置身花丛,百蝶环绕。
禾曦想起今日在储秀宫,那嬷嬷说赵如雪善舞,禾曦心中了然,这赵如雪,怕也是看中了那条小径。
“妹妹不过是训导一下宫中的下人,倒是让赵姐姐见笑了。”禾曦盈盈一拜,礼数周全,却叫赵如雪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妹妹不过是训导一下宫中的下人,倒是让赵姐姐见笑了。”禾曦盈盈一拜,礼数周全,却叫赵如雪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见禾曦没有与自己争辩的意思,好像这一拳打在棉花上,赵如雪颇有些气闷,还欲在找了由头惩治一下禾曦,身边的婢女绿珠却轻轻的拉了一下她的衣衫,压着嗓子道:“小主,时辰差不多了,莫不要因为个下等的常在误了大事。”
赵如雪恍然回神,不知想起什么,脸色竟有些娇羞,禾曦眸光微闪,笑着说道:“观姐姐神色,似是宫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如若这样,妹妹就不留姐姐了。”
赵如雪现在心思全然不在禾曦这,一心只挂念着那个俊朗如玉的身姿,带着绿珠快步离开了合欢殿,直往那小径走去。
没了赵如雪在耳边聒噪,整个院子倒是安静不少,宫人们正跪在地上默默听训,禾曦环视一周,将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收进眼底,半晌说道:“我不管你们之前都在哪个宫殿服侍,或者嬷嬷交了什么样的规矩,但是在这合欢殿,谨言慎行的道理你们当知,若是不小心得罪了贵人们,我定然将你们打发了出去,可记下了?”
“奴婢/奴才记下了!”众人齐齐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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